80.必须要先找到他

        第二天一早，林琰去公安局的时候，王恒带着人还在审昨天抓捕的黄mao混混。

        黄mao混混年纪不大，不是刀疤男那种多次jingong的老油条，也不是个意志力特别jian定的人。

        起初他一句话都不说，经过王恒一晚上的审讯，他就基本上全交代了。

        “警官，警官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黄mao混混抹了把泪，对王恒坦白dao，“是我想报复那个条zi才蹲守他几天，一直在找机会用车撞他。”

        黄mao混混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是只说是因为自己上次持械斗殴被林琰逮捕，才记恨他，绝kou不提他与刀疤男的关系。

        沈栀柔chu事之后，林琰找过好几个线人帮忙，也没有找到刀疤男。

        那件事之后，刀疤男像消失了一样，再没人在江城见过他。

        黄mao混混一副涕泪横liu、幡然悔悟的样zi，并没有引起王恒多少同qing。

        “你想报复哪个条zi啊？”王恒挑眉，厉声责问面前的黄mao混混。

        “就是……就是……”黄mao混混浑浊的yan珠四chu1乱转，“就是上次在酒吧门kou抓我的那个条zi！”

        “他叫什么？”王恒继续问。

        “他，他叫……”黄mao混混回答不上来，心虚地缩着脖zi。

        他不知dao林琰的名字，跟踪林琰的也不是他。

        他只是在那天xia午收到了老大的直接指示，让他去zuo掉照片里的那个警察。

        “你连你想报复的警察叫什么都不知dao！”王恒猛地用力一拍桌zi，“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刀哥指使你zuo的？”

        “不，不是……”巨大的声响把黄mao混混吓得浑shen颤抖，不停地摇tou。

        他们的实际老板是一个比借贷公司的老板还要可怕几百倍的人。

        最近可能是警察查得严，生意不好zuo。

        老板的脾气越发暴躁，对他们这些办事不利的手xia动辄就是一顿暴打。

        刀疤男就是最生动的例zi，就在不久之前，他才亲yan看到刀疤男被老大生生打死了。

        那天凌晨，老大叫来了很多手xia，他拿着把大锤zi，一锤又一锤，砸碎刀疤男全shen的骨tou，最后狠狠地敲向了他的脑袋。

        白se的脑浆伴随着鲜红的血yepen溅chu来，腥臭气味充满整个房间。

        刀疤男痛苦地哀嚎着，凄厉的声响一声小过一声，变成只有哼哼，最后一dian声息都没有了。

        老大却没有停手，继续轮着锤zi，一锤一锤地重重砸在刀疤男的尸ti上。

        锥zi与尸ti的死肉撞击，带chu猩红的碎肉，随着锤zi的挥舞，溅得到chu1都是。

        直到刀疤男的尸ti都变成一堆难以辨认的血肉，老大似乎才终于解气了。

        他随手将锤zi扔到地上看不chu人形的糜烂血肉里，脱xia自己的西装，ca了ca手，扔在那堆血肉上让他们chu1理掉。

        黄mao混混觉得自己大概这辈zi都无法忘掉刀疤男恐怖的尸ti和凄厉的哀嚎。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扛xia来？”王恒愤怒地提gao了音量，“你驾驶机动车袭警，杀人未遂，只会从重chu1罚，不能适用缓刑。”

        王恒观察着黄mao混混表qing的变化，看着他瑟缩的样zi，又补了一句：“nong不好，你这辈zi可能都要呆在牢里了。”

        “就……就是我一个人gan1的！”黄mao混混突然昂起tou吼了一句，然后耷拉xiatou什么都不肯说了。

        他没办成事qing，呆在牢里可比在外面安全。

        比起被老大亲手nong死，他宁愿这辈zi都呆在牢里。

        “你小zi怎么油盐不jin啊，你现在交代chu来指使你的人，还能dai罪立功……”

        王恒还要说xia去，耳麦里传来林琰叫他chu来的声音。

        走chu审讯室，王恒砰地大力甩上门，对林琰制止他继续审问的行为很不满。

        “林队，你gan1吗？我审那小zi呢！”

        “够了，他不会说了。”

        林琰看到黄mao混混那副样zi就知dao审问不chu来什么，“对他来说，比起坐牢，可能外面更危险。”

        “那个刀疤男什么时候威慑力那么qiang了？”王恒满不在乎地努努嘴。

        “可能不是他，背后也许有更厉害的人在cao2纵他。”林琰在脑中梳理着线索，眉tou紧皱。

        这些混混的行为已经不是单纯地用cui债能解释的了，他们找沈栀柔麻烦，同时，又想nong死他。

        到底是谁，那么恨他，又那么恨沈栀柔？

        林琰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丢xia还在说着什么的王恒，飞奔回办公室，从办公桌的chou屉里找chu来林书煜失踪案的卷宗。

        失踪的林书煜，是唯一一个同时与他和沈栀柔有交集的人。

        必须要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