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zuo了一个噩梦,但我想不起来这梦里都有什么了。
睁开yan睛,借着熹微的晨光,我看到了熟悉的蚊帐,学生宿舍。我听见舍友们忙忙碌碌xia床洗漱的响动。我拿起枕tou旁的手机,唤醒屏幕,看到,现在是早上七dian。
我笑了。
我不知dao我为什么笑,这有什么可开心的——今天上午有课欸!
我也xia床。房间里好暗,为什么没有人开灯?我想去开灯,结果猛然间发现,我想不起来开关在哪儿了。我想问我的舍友,于是我又发现,我也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连今天上午要上的是哪门课,我都想不起来了。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我得上什么罕见病了吗?突然间失忆,我还能恢复记忆吗?没有记忆,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我此刻该怎么办呀?
慌乱中,我想起我可以向我的舍友们求助,可是一开kou,我说chu来的却不是中文,也不是我知dao的任何一门外语,是另一种极为陌生的语言。她们回tou,奇怪地看了我一yan,昏暗的光线里,我连她们的脸都看不清。我也想不起来她们都长什么样了。大概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她们笑起来了,cui促我说:“陈诚,你可要快dian,不然就迟到了!”
然后他们就走了,宿舍的门关上,昏暗的房间里只剩xia我一个,茫然无措,不知dao自己应该向谁求助。谁才能听懂我嘴里的话语,理解我此刻的彷徨?
突如其来的qiang光照透了我的yanpi,我醒了。
原来那才是一个梦,原来我没有回到地球,原来我还在这里。
我翻了个shen,好困,我想再睡会儿。但对方没有那种打算。
“起来。”瓦尔达里亚对我说。
上一次他说起来而我没起来时,他直接用一个mo法给我脸上泼冷shui。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坐起来。瓦尔达里亚丢过来一个mo法,我睡乱了的tou发顿时被无形的力量梳理整齐,并绾了起来。接着,他的mo力裹上我的shenti,凝chu一套mo甲。
然后他就chu去了,门帘落xia,帐篷里恢复一片黑暗。
我真想倒tou再睡。但是被他的mo力裹着,太不舒服,没法睡。唉,起床!
我走chu帐篷,走chu来mo法庇护的范围,那gu刺鼻的硫化氢味立刻扑面而来,熏得我liuchu了yan泪。洛沙卡莱恩在火堆边无jing1打采地为我re早餐,看到我,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早上好啊,陛xia。”
他把盘zi从火上撤xia来,用手试了试盘zi的温度,接着把盘zi递给了我。
“给您……咳,我是说,请您用早餐。”
我接过早餐,正要坐xia,看到跟前这片地上,明明灭灭的火光里,有一团漆黑的影zi正在动。
洛沙卡莱恩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chu了一声混合着厌烦和懊恼的叹息。那个我并不想清楚地知dao到底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被他的mo力碾死了,那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一种让我gan觉maomao的诡异的爆浆声。
洛沙卡莱恩用mo法把那玩意的尸ti清理掉,接着起shen,去把帐篷收起来,装jin他手指上的一枚储wu戒指里。我坐xia来。真是毫无吃早餐的胃kou。我恨瓦尔达里亚,非要把我拖来硫海chu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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