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禾转离去,只留延啸一人在原地,盯着手里的纸条将还未说的话收回。
“好吧,那我不去了,我也不想让你家人尴尬,希望我爸妈和钟老师在那边能幸福吧。”
申禾能受到那只攥住衣角的手在紧紧发力,这是存心不想让她过去。
话音未落,少年的睛闪过一丝泪光。
“长脑吧你,那女的被家暴那么多年,娘家和死了一样不不问,一事立和记者说自家闺女是和明星爸妈一起被害的,什么意思啊?骗关注还是骗捐款?你爸妈难不是被她闺女连累的?媒大肆报又是伤的谁的心?”
这小孩怎么跟小哑巴似的?
“没有啊。”申禾如实回答。
申禾努了努嘴,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掏一支笔和记事本,写了自己的手机号,撕来递给延啸。
“延啸,我也很想钟老师。”
想去看的,被钟老师儿拽住没去成。
姑姑说的话,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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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仍然不松手。
在墓园安顿好一切后,申禾又送姑姑去了铁站,澳洲那边的商务电话一直不停的打过来,姑姑无奈之只能选最近一班从上海发的航班提前离开。
“你有话要说吗?”申禾问。
么会呢?我爸妈都不会介意好吧?”
也是,就算长的比自己还,变声期也过了,但对面的终究是个十七岁小屁孩,人生第一次遭受创伤便是这种况,哭才是正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自己一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但一秒,眉心就遭受了姑姑狠手的一指禅。
姑姑的表有些厌烦,申禾可以理解。
姑姑轻笑了一,抱着申禾狠狠的摇摆着,“那这个家只允许说中文,他学不好我就离婚!”
“我知了,我会小心的。”
“那我先走了,我那边还没结束,如果哪天你愿意让我去看看钟老师就给我打电话吧。”
“可我英语很烂,洋姑父说话我听不懂哇。”
空气凝固了将近十五秒,延啸没回答。
到家已经将近十一了,申禾从厨房里翻来一小包瑞士卷简单的对付了两
“禾,不是姑姑狠心,我能忍耐她家在隔办追悼已经够仁慈了!你万万不可再和他们一家人扯上关系了,你看你爸妈好人到最后,落了个什么场?”
姑姑深一气平息了一绪,伸手抱住了申禾,也轻轻抚摸着她的,“千万别累着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悉尼找我,我和姑父都迎你,那里是你在澳洲的家。”
悲伤貌似暂时停止了。
延啸松开了手,眶里的泪已经被他忍了回去,但依旧低着一动不动。
事到如今她最不想听的就是几家人互相指责。
指责的话从姑姑嘴里滔滔不绝的往外说,申禾的脑袋和心脏快要爆炸了,她真的不想这样,却也无法反驳,反驳意味着要伤害唯一亲人的心。
“你们一家人有尚的志向,我没有行了吧?”
“嗯……”
回到灵堂后,姑姑问她是不是去看钟老师了。
申禾无奈的苦笑着,“我爸是人民警察,我妈在妇联工作了一辈,不是为了善终才好人的。”
“我是担心你受欺负,万一我回澳洲以后,那家人上门来找你麻烦怎么办?往媒那里颠倒黑白怎么办?那男的家里万一还有疯来杀人怎么办?你的职业你的声誉你的生命经得起折腾吗?”
“那姑父不努力不行了。”申禾破涕为笑。
“想多啦。”申禾叹了气,不知姑姑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