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近在咫尺,可她脑昏蒙,只余一片黑暗,唯一清楚的觉便是自己往急速飞坠的失控。
小红杏浑一抖,双猛地睁开,彻底惊醒过来。
她抬手拭,满都是汗,不知是来的,还是吓来的。
她醒来了,刚才似乎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可睁开,什么都不记得了,耳边那阵悠远的笛声倒是变得清晰起来,似乎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小红杏懵懵的,听了半响,忽而发现,确实就是一墙之隔!
她气得牙,拽起枕,扔向窗外,怒声喝问:“娘的!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屋外笛扰人清梦!”
江过雁灵地躲开那个飞来的枕,停笛,他站在窗边,举起双手投降,笑得一脸讨好,“杏儿,是为夫啊。”
“我早知是你!”小红杏拿绣花鞋砸他,“你这个挨千刀的混!存心要吵我休息!”
江过雁侧躲闪,纳闷:“你之前不是打鞭炮都吵不醒你吗?怎么今夜我曲笛,你就醒啦?”
他眸一转,喜滋滋地揣测:“莫不是为夫没有陪着你,杏儿才会睡不好的吧?”
被他说中,小红杏一时气短,片刻,才反驳:“你少自作多,没有你这只大雁在旁边占位置,我一个人不知睡得有多香呢!”
“是吗?”江过雁秒变脸,失落地:“可是,为夫睡不着,都是因为想你想的。”
他双手撑住窗框,作势要爬去,“杏儿,你能不能发发善心,让我去……”
话说一半,小红杏另一只绣花鞋招呼过去,江过雁只好急急松开窗框,到一旁去。
小红杏抱臂靠在床上,双舒展地交叉搁着,“哼,我多隔着窗跟你说说话,其他的,你休想得寸尺。”
江过雁只好半靠着窗,一脸失望地瞧着她,“好吧,杏儿现在对为夫真是好狠心。”
小红杏呵呵冷笑,“你好好说话,不然我睡觉了。”
江过雁拿扇摸了摸鼻尖,悻悻:“你睡吧,我守着你。”
小红杏瞪他一,“怎么?你现在有心事都不愿意跟我讲了吗?”
江过雁讶异,“你怎么知我有心事?”
小红杏:“不然你会大半夜发癫,什么笛吗?!”
江过雁有尴尬地笑了,展开扇摇了摇,“知我者,杏儿也。”
说完这句,他不再开,小红杏暗暗生气,又担心他,只好赤足跑过去。
江过雁瞧着她,担心:“地上凉,你光着脚,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小红杏朝他伸双臂,“你抱我坐在窗台上,我脚就不会沾地了。”
江过雁笑了起来:“好主意。”
他将双臂伸窗,托住小红杏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小红杏坐到窗边,两只脚快地踢了踢,江过雁抓住她双足,用一只手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