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呢。
对方倒没有说立刻结婚的意思――男方现在不到22岁,证都领不了――只是有个初步意向,两家先把诚意拿来。
贺峰倒是对这事习以为常(巫惠气:反正结婚的又不是他亲闺女),说就是这个风气,吃喝不愁的二代们,要么早早定来,要么玩到一定年龄相亲或者挑个自己喜的。
巫雨清开完家庭会议气得不愿走,宗政航那个鬼房谁愿意住谁住。
结个屁的婚。
他在什么梦?
“疯了吧你?”巫雨清在卧室里给宗政航打电话。
宗政航最近在忙毕业答辩的事,聚餐也多。毕业季就是这样。
电话那吵,但很快静来,他应该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今天住妈妈家吗?”宗政航半小时前收到庞未的消息,上面说巫雨清让他回去,她不回别墅。
“宗政航,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和你结婚?”
“我们当然会结婚。”
巫雨清把电话挂了。
宗政航在天餐厅的角落看湖景,今晚是家庭聚餐,舅舅一家从国外回来看姥姥和姥爷。
舅妈比舅舅小十五岁,正带着宗政航的表弟泡泡。
那些皂泡顺着夜风往湖面上飞。
舅妈曾是舅舅的学生,是移民欧洲的第三代华人……应该算是华人吧,舅妈看上去和白种人相差无几。
舅舅很少回国,宗政航不知他和舅妈之间的故事。
宗政航甚至不知他父母之间的故事。
爸爸妈妈在宗政航里一直是爸爸妈妈,好像没有青年少的时光。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又为什么相?
他从未见过父母吵架。
小时候觉得是父母恩,长大后知夫妻没有不吵架的。只是有的父母吵架不避着孩,有的父母吵架不愿让孩看到。
不知他们是怎么吵架的。
……这么说起来,妈妈真的有许多代表歉意的钻石。
他竟然今天才注意到这一。
不过巫雨清可不是收到钻石就不生气的女生。
怎么哄?
宗政航看着湖里的天鹅思索。
“吵架了?”温言注意到儿电话响了之后就不回餐桌了,以为他在煲电话粥,没想到拿着手机一个人发呆。
“妈妈。”宗政航没想到母亲会寻过来,也是,她一向会注意自己有没有吃饱。餐桌上剩那么多烩饭,明显不是自己平时的量。
“爸爸总是惹你生气吗?”他问母亲。
果然吵架了。
温言觉得有好笑,又觉得很可。当初皱着眉说女孩真麻烦的小男孩,如今真心实意地因为女孩而苦恼。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呢?”
“爸爸说钻石代表歉意。”而你有很多钻石。
“也有一些是我自己买的。”刷的是你爸爸的卡。
温言和儿一起看天鹅把脖伸到湖里觅,湖面上留一颗颗白白的、翅膀包裹躯的椭圆。
“想送钻石给她歉吗?”她问。“我最近有看到几款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