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骤停,灯光倏然变暗,聚光灯猛地淋到了到了她和边双的上。
琳达很想放声尖叫,她很想猛地甩开整晚挽着她的那两个少年,质问,诘责,拒绝,愤怒都好,不要再让这些绪随着她一起腐烂。
他们举起酒杯,杯中不知名的摇曳。
“小,”他直直望着他,神中多了些刺探的意味,琳达竟能看他有生气,“你为何要折磨少爷们?”
像黑夜中环伺的群狼。
以前的她从不会有的想法,让她觉得被劝着嘴的酒都多了几分苦涩。
“小,不必气,”家引着她转了一个圈,绅士而拘谨地拢住了她的腰,“您是初学者,只要尽力就好,家族没人会介意。”
恭喜你将要加我们。
曲毕之时,到了收尾动作,家牵着她的手多了一力气,迫着她一直逃避他的视线对上他的。
她是冥府的彼岸花,她是幽冥的卡萨布兰卡,她一席红裙,她黑发如瀑,她红妆似血。
跟床上比也不算很辛苦。琳达被舞蹈老师教学舞步时,苦中作乐地想着。
没人在意新娘有两个新郎,没人在乎哭泣的新娘。
她听见他说。
琳达平淡的日常多了一些安排,那便是每日被教导着练舞。她的舞伴有两个,所以度也成了双倍。
琳达会对被折的枝桠的花轻念着对不起,却把响亮的巴掌拍在了说着她的未来的哥哥的脸上。
这句话在空寂的大厅中经久不绝。
她听见自己的心,听见自己沉重的呼,所有人,所有不是人的生,在昏暗的房间中只剩模糊的形,只有一双双血红的睛,紧紧盯着她。
老人即便已是白发苍苍,步伐却如军人般稳健,执着她的手也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觉。琳达不用费多大力气,在他的引导把生涩的舞步竟也能踩几分节奏。
也许是她很想问对面的老人,她一一满足了他们的所有要求,为什么还像她是罪人一般对着她。
一生对她来说已经太过漫长,他们居然还想要着永生。
清理掉它们要费一些力气了。
园中的玫瑰依旧盛放的时节,家带来了一个消息。
事暂时忙完了,回更新封面,周能完结。
恭喜你。
家族舞会要为她举办。
基本舞步到了演练环节,先来的陪练却是家。
她想自己一定很狼狈,蓬乱的发丝遮住了些许视线,她透过那些黑影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灯光晃晃,人影幢幢,她明明度过数年的庄园大堂,却仿佛了另一个难以言喻的世界,除了边的双,她再辨不清其他。
但这些话她终究不会说,只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回望家的目光带着些委屈。
她朦胧的视线中,总能看到他们不安的目光。似乎只有为一了,才能确定她便在他们怀中,而不是一个缥缈的存在。
最终那曲舞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结束的,琳达记不得。
大厅一时间只有华丽的廷曲声,经久不绝。
在他们又要碰她的时候,她近乎癫狂的推开了他们,然后呕吐了。
“对自己好一些。”
静静看着琳达的模样,家神收敛了些,轻轻回:“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他们。”
琳达茫然地望着她,舞曲已是终了,他却仍保持着结束动作没有放手,仿佛只有等来她的答复,这场舞才算真的到了终。
让琳达自责的是,她心中隐约对此有几分庆幸,因为她记得他们没来索取她的那一夜,她直直睁着睛到了天明。
不知过了多久,家方才松开了她,轻轻施礼,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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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地上,透过被泪晕染的朦胧的视线,看着名贵地毯上的污渍,脑中的念居然是……
“我……”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许是平日少有声了,这声音有些发涩,“我没有折磨他们?”她也不知为何变成了疑问的语句。
那晚她推开了他们。
裴洛和尤利似乎也了解她的不安,即便有衣着华贵的男女前来应和,他们之中总会有一个空来紧紧挽住她。可琳达心里总隐隐质疑,他们是想疏解她的无措,还是预防着她的逃离。
比她先迸发的却是音乐。
琳达依旧没有答话,他的话语愈发卖力地跟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