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过不堪的经历,沉拂砚对未来仍然充满憧憬。她一心等着霍骠玩腻了,放过自己,就离开这个城市,找个看对的男人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倒不一定要生孩,但她希望保有这个抉择的权利,而不是迫于无奈之放弃。
霍骠眸阴沉,低颈审视沉拂砚半晌,直把她看得心虚躲闪。
沉吞墨侧额,二个男人目光短暂相碰,神都称不上友善。
“哥你……”沉拂砚骇然掀眸,要嗔怪他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及他瘦削微凹的脸颊,眶一酸,悲从中来,哪里还忍心苛责他。
不听话,就派人把你送回家。沉拂砚从他平静的眸里读懂了他无声的警告。
沉拂砚一紧,“哥不会残废。”攥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你真了什么事儿,砚砚照顾你一辈。”
现在是文明社会,他是个文明人,大律师,不是以前的帮派少爷,不能再喊打喊杀了,掉份儿。但让一家医院摊上官司,破产倒闭,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沉吞墨蓦地转过,望向幼妹,瞳幽深如潭,然而不到一秒便收回目光。
“不行,不行,”沉拂砚趔趄着冲过来,紧紧抱住霍骠的腰,“霍骠,我哥不能截肢,也不能成为一个跛。”她昂起,满脸泪,“你帮帮我,哥哥帮帮砚砚。”
骨折位恢复不良,且第一次手术后现了染的况,一般不建议第二次手术,以免病加重。沉吞墨并非二次手术,但况类似,且他的血供遭到明显的破坏,同时组织和血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手术难度极大,医院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手术成功,也会留严重的后遗症,不能保证术后患者正常的行动能力。
他朝手打了个。立刻有人走上来,提了把单人沙发椅放在床前。
大手扼住她的颌,微勾起锐薄的唇弧,“我等不了两年。”弯腰凑到她耳畔,嗓音压得极低,“宝贝儿,哥哥想你都快想疯了,一天都不能再等,懂?”
霍骠满腔怒火,不舍得撒在自己心肉上,不能撒在伤病的舅兄上,医院和这里的医生成了替罪羊。
“哥残废了,小砚会照顾哥吗?”
“老的话就搁在这儿,他的不能畸形致残,更不许截肢。了差错,你们医院也甭想继续开去。”
这轮到院长和一医生脸不好看了。
沉吞墨端量她的神,揣测她的心思,眸光幽深明灭,很想知,在心的妹妹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沉吞墨微微笑着,低吻她光洁的额,悄声呢喃,“那哥宁愿不要这条。哥想一辈跟我的小砚在一起。”
“好了,又不是小孩,跟你哥挤一张床是怎么回事?”霍骠不由分说,将沉拂砚抱到椅上,“要说话,坐着好好说。”
自打沉拂砚被她哥拽到床上,霍骠神就很难看。一辈?他娶个老婆还兴买一送一?他可不想要这么大个电灯泡日常杵在他和沉拂砚夫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