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沈拂砚自己都不能保证类似的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何必再次连累苏格拉瓦。她摇摇,“不用的,我没有不喜他。这些事儿,哥哥决定就行。”
沈拂砚在学校里独来独往,如同李白诗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游侠。
她不肯说违心的话,委婉,“我知哥哥对我很好。如果没有你,也许现在,我已经不在了。”倘若沈吞墨为了自己,客死异乡,死无全尸,沈拂砚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去。所以,她的的确确对霍骠心存念。但思量一晚之后,尽仍有诸般疑虑,她多半还是会听从她哥的安排,等他的痊愈,就与他一同逃离这个城市,摆脱霍骠。
他只觉骨悚然。沈吞墨原本是没有机会生还的。
自从跟霍骠在一起,同学待她的态度就变得微妙。
先不论她对霍骠本不存在男女之,霍骠的暴戾、嫉妒、多疑,远超常人的占有和控制都让她极为反,单是想象半辈都与他生活在一起,沈拂砚已经不寒而栗。归结底,也是她不霍骠之故。没有的滤镜,霍骠的缺在她被无限放大。
沈拂砚本来想求他把苏格拉瓦调回来,倏尔记起他昨晚的迁怒,毫不留的一脚,以及苏格拉瓦在众人面前的一跪。跪天跪地跪父母。换作是她,怕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她也许是自作多了,苏格拉瓦未必愿意继续为她服务。
意,无论长相,段,还是,彷佛是套的楔和榫卯,天生就该相合。
况且年纪这么小的孩,不懂得取悦自个儿的男人也正常,他慢慢调教就是了。对男人而言,养成也颇趣和成就。
好疼。沈拂砚用力咬着唇没吭声。
“胡说什么!”她哥死了,她就不活啦?霍骠遽然变,拉开车门将她抱,紧紧拥在怀。
男人贴去她耳郭,嗓音哑昧又缱绻,“乖女孩,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一定疼你,对你好,你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他对她这么好,有什么比不上她的亲大哥?
沈拂砚的腰被他勒得生疼,咬着唇,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霍骠脸缓和来,“喜吗?哥哥时时在你边,陪着你,保护你,嗯?”他是真这么想的。沈拂砚容倾城却清弱,需要大的庇护与温柔细致的呵护,否则将沦为各式豺狼虎豹般的男人掠夺凌辱的对象,恐怕很快就零落成泥,甚至香消玉殒。霍骠以保护者与人的份自居,因而神与语气都很真挚,甚至有种深似海的意味。
霍骠更加兴,埋首在她颈窝,叼起小块儿晶莹的肉,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留一个圆形的红齿印。如同打他专属的标记。
校区绿化面积颇广,图书馆附近更有一大片茂密的丛林。饭后她习惯一个人在安静的林荫小径里散步消。
沈拂砚中午在学校饭堂用餐。
却忘了,在沈拂砚里,他何尝不是这些男人中的一员?
“砚砚不喜这个司机?明儿哥哥给你另外安排一个?”她态度温顺,霍骠神稍缓,搂抱着她慢慢亲着,柔声哄劝。
“别把生啊死的挂在嘴边,很吉利么?”霍骠既惊且妒,手臂收紧,臂侧密集的青筋贲张暴起,“没有什么如果,我一直都在砚砚边,以后,也决不会离开。”更绝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他黑眸眯起,目光凝在沈拂砚脸上,有种病态的专注。
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