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骨折手术,能不疼吗?”陶博文跨房门,替换病房里的骨科医生,“我让麻醉师给他留置止痛泵,你哥拒绝了。”耽搁太久,又现了染,这台手术复位难度颇大,由他亲自刀,都了将近五个小时。一般况,也就是一到两个小时的功夫。
一块块腹肌跟刀刻似的,沟壑分明,掌心贴上去,梆梆,得手,还突突的,一一在动。沈拂砚忙不迭地甩开他的手。
沈吞墨原本阴鸷的脸上不禁也有了笑意,横臂将她揽到侧,“小砚放心,不会有什么嫂。哥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任何女人能跟妹妹分享他。
靠自己太近。
他自己才最不要脸。沈拂砚小脸都憋红了,倒是奇地艳,还带着些憨的孩气儿。
年轻的护士愕然,“沈先生?”
“对啊,是你哥,不是你老公。”霍骠不松不紧住她腕骨,“要摸,也是你未来嫂摸。”咧开嘴扯个满不吝的笑,“你嘛,非要摸儿啥,也成,摸你男人的。”把衬衣摆从腰拽,她的小手去摸自己腹。
沈拂砚俯想把手探她哥衣摆,测一其他位的温。
他敛着睑,沈拂砚移开视线的刹那,目光猝然变得锋锐而直白,彷佛一饥辘辘的猛兽,充斥着烈的渴求与侵略,只一瞬,又恢复他一贯的淡然。
霍骠“啧”的哂笑了声。难怪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跟花痴似的,争着抢着来这边儿的活计。
沈吞墨不置可否,眸温柔如,只落在妹妹上。
沈吞墨笑注视妹妹,指将她一缕垂落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的小砚真能,能照顾哥了。”
作者的话:
无法保护妹妹才真正让沈吞墨痛不生,肉的痛苦本不值一提。
沈拂砚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巾,“谢谢,我来吧,您歇一会儿。”小心地一为她哥拭汗。
沈拂砚却心疼得眶通红,“哥你的手和脸怎么这么冷?”额角豆大的冷汗就没停过,“是不是很疼?”
护士小是护理的一枝花,人又温柔细心,特地派过来看护沈吞墨。小姑娘都伺候他一午了,这会儿才来避嫌?
不好意思,我家保姆提前回乡了,昨天带孩们去游乐场玩,回家还得自己给他们饭,洗澡,都累趴了,哄孩睡觉自己也跟着睡着了,所以没上来通知一声,抱歉啊。
“哥你怎么……”沈拂砚想劝他适当用一些麻药。
沈吞墨笑着摇,“不必。况会逐渐缓解。”注麻醉药可能损伤神经系统,他需要尽快恢复肢机能。沈吞墨并非文弱书生,他的功夫也许逊于霍骠,却也是上难得的好手。
护士咬了咬唇,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
霍骠哈哈大笑,没再勉她。
霍骠岔开大长,一侧肩懒散地抵着椅靠背,自沈拂砚现在门,就不错地紧抓着她不放,见状玩味儿地挑起眉骨。
“嘿,”霍骠不了,一蹬站起来,“噶哈呢?噶哈呢?”上来先扣住她手腕,“你都几岁了,还掀男人衣服,要不——不害臊啊?”差儿脱而斥她要不要脸。
沈拂砚听来了,又羞又怒,“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哥。”用力手。
他不止脸难看得跟死人一样,肉也冷得刺骨,犹如尸一般,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然而举止依旧潇洒,笑容慵懒自若,又丝毫不像个饱受伤痛折磨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