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我回来了就好。”
石松龄微微颔首,叹息:“你师父是林隐士,世外人,自然如闲云野鹤,不慕浮名,是以不愿和为父相见,唉,为父当了六年武林盟主,终日俗芳缠,像你师父这样的人,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石中英心中暗暗好笑:“爹明明和师父是老朋友,装作的真像,看来自己在巡谷学艺之事,果然是十分隐秘的了?但不知这是为了什么?”正在思忖之际,忽听走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快得像一阵风,人还未到,已经响起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叫:“爹,听说外面来了一个叫石中英的人,就是哥哥……”说话的又、又脆,又快、又急,话声未落,人已掀帘而。
那是一个绿衣少女,上穿的是一件翠绿的衫,窄窄的腰,窄窄的袖,前绣着碗大一朵鹅黄的花朵,一条曳地百悄长裙,却是天青的。使人一就看得这少女一定很懂得穿衣服,颜得很好,清新脱俗。
她不过十八岁,生得很,笔直的鼻,新月般的眉,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睛,上红菱般的小嘴,桃花般的脸颊,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如此丽的姑娘,天虽大,未必多见。多上几个,岂非会天大乱?她后声未落,人已跨屋,这她窘住了,因为她看到屋里已经多了一个蓝衣少年。
他,岂非就是她方才中叫的“哥哥”?但他,她并未见过面,对一个未曾见面的人,就叫他“哥哥”,岂不羞人?何况他又是这么一个英俊少年。她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袅袅婷婷的在门站停来,低着,咬着嘴唇,若不胜。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剪双瞳,却正在偷偷的瞧着石中英。
石松龄目光一抬,蔼然笑:“琪儿,快过来,他不是外人,就是十年前失足堕的英儿,你们是兄妹,快来见个礼。”一面回朝石中英笑:“英儿,她是你祝伯伯的女儿,叫祝琪芬,拜在为父膝,你叫她妹就好。”
石中英虽然十岁就离开家、但爹提起祝伯伯,他就想起来了。祝伯伯好像叫祝景云,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和爹最为莫逆,一年之中,总要到石家庄来上一两次,每次都要盘桓上几天才走。祝伯伯也最喜自己,每次来,都要带来不少吃的玩的东西。他听了爹的话,已经站起来,但脸上不禁有些红。
祝琪芬也果然款步盈盈的走了来,带着红晕的脸上,艳若朝霞,朝石中英嫣然一笑,低着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石中英的脸更红,连忙还了一礼,也叫了声:“妹。”
石松龄看着这一对小儿女,似是老怀颇为欣,持须说:“琪儿,还是你领英儿去吧,看看他喜住在那里?”
祝琪芬眨着一双晶晶发亮的睛,偏:“爹是要我领大哥去看看,那一个房间比较合适?”
石松龄:“正是。”
祝琪芬忽然甜甜一笑:“那就不用看了,东院我爹注的涵阁,一切都是现成的,只要被褥换一床就好,我猜大哥一定会满意。”
石松龄笑:“那是给你爹准备的,你爹来了呢?住到那里去?”
祝琪芬:“爹就是来了,每晚不是都在书房和爹棋、饮酒,再不就论茗谈天,十天里也住不上一二天,脆叫爹住在书房里好啦。”
石松龄笑着:“也好。”
石中英听爹和祝琪芬的气,好像那“涵阁”,是专为祝伯伯准备的,这就说:“那是祝伯伯住的,我随便那里都可以。”
祝琪芬憨的一笑:“你不用,来,我们走。”说着,转朝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