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独角龙王探手怀中取一颗穿着一条乌金细链的小小的印章,解环扣,朝石松龄面前递去,中呵呵一笑:“这是敝帮信,请盟主过目,它三十年来,一直扣在兄弟上,未尝须臾离,也差幸未曾落歹人之手,才算保全了敝帮三十六分舵。”这就错不了,帮主的信,岂会轻易遗失?这话谁也不会相信。
石松龄一摆手,制止他说话,一面依然笑说:“兄弟方才说过,有三件事,可以为证,阁既然认为人证不足伪证,那么证总该取信了吧?”
石松龄说到这里,不容二人开
原来的独角龙王看到乌王印章,脸骤变,暴喝一声:“好个贼,原来老夫印信,果然落在你的手中。”
“独角龙王之銮”,是龙门帮帮主的信,江湖上无人不知。只要盖上这颗印铃,长江上游,即使不是龙门帮的人,事无大小,莫不一遵照。原来的独角龙王听他提到“独角龙王之玺”,有如被人当重重的击了一,脸发白,切齿:“盟主说得不错,兄弟边应该有”独角龙王之玺“,但这颗印信,兄弟已在三月之前遗失,盟主若是不信,这位朋友,如果确是敝帮耿副帮主,他应该会有令你满意的答覆。”
原来的独角龙王脸狞厉,怒声:“老夫说过,三个月前已告遗失,不想会落在好人之手,信不信随你了。”到了此时,真伪之分,已极明显。
原来的独角龙王突然狂笑:“证人,哈哈,你们既能制造现一个李天衍来,自然也可以制造一个耿承德来了。”这句话,听得石中英心中突然如有所。
武林中人,到了无法辨别真伪之时,也只有施展他的独门绝技一着才行。证人可以被人卖通,证也可能真的遗失,独门绝技,天之大,只此一家,旁人自然无法假冒。
石松龄接过“独角龙王之玺”,目光一抬,微笑:“这颗帮主印信、不是假的吧?”
“制造一个人”,那个假的阿荣伯,自然也是他们“制造来”的了,这中间果然正在蕴酿着一个可怕的阴谋。爹和祝伯伯,还有这些掌门人,可能全被他们蒙蔽着,他几乎要大声叫嚷来。
耿承德冷笑一声:“阁不是认为在这证人不足为证么,但在可以当着盟主面前,告诉你,”独角龙王之玺“,三月前确实丢了,它不在假冒李帮主的人手里,它仍在它主人边。”他此话一,在座之人,奠不一齐朝后来的独角龙王望去。
他不待别人嘴,一手持着飘长髯,微微一笑,续:“弟曾听江湖上传说。
李帮主武功盖世,威震长江三令年,掌上功夫,无人能敌,李帮主一绝艺屯尤以“天龙十八掌”驰誉武林,博得独角龙王的雅号,据说没有一人能在李帮主手,走得十八招。那是因为“天龙十八掌”第十八招“龙行雷令”,威力之,即使少林“大力金刚掌”,都不足以比拟,可说天无人能挡,二位既然都以李帮自居,兄弟虽然为盟主,也无法断言真伪,二位何不试上一掌,岂不真伪立可分来了?“
原来的独角龙王洪声:“你有什么证?”
只听翔生厉声喝:“住,江湖九大门派,共同订的法规,天武林,人人俱得遵守,盟主面前,岂容你如此狂妄?”
石松龄果然不失是武林盟主,他理任何一件武林纠纷,均不厌其详,细心求证,决不因为他是武林盟主,独断独行,他望了原来的独角龙王一,依然笑:“兄弟说了,最后还有一件事,当可使二位之间,真伪立判了。”
也脱去了披在外的黑衣。不用说,他和后来的独角龙王一样,如此打扮,可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人站在门不远,并未背向着石中英,是以石中英可以看到他的侧面。
石松龄笑:“兄弟不是龙门帮的帮主,那有什么证?但兄弟听江湖传闻,龙门帮在长江上域,共有三十六分舵,李帮主为了统一号令,曾以乌金铸制了一颗”独角龙王之釜“,龙有三十六鳞,其文为:”潜龙在江“于武林中篆刻闻名的岳麓山人之手,三十年来,一直为龙门帮主信,阁既然以李帮主自居,不知此一信,可在上?”
此人不过四旬左右,面貌白皙,像是文弱书生,但双目却深遂得有如两寒星,一望而知是位外兼修的手。石松龄目光一转,望着原来的独角龙王,微笑:“阁现在看清楚了,你们应该不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