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石中英披衣床，开门去，早已站在门伺候，急忙端了一盆洗脸来。石中英盥洗完毕，已把窗帘挂起，打开了窗。石中英缓缓走近窗前，但见山坡间繁花如锦，落花缤纷，清风徐来，使人神为之一。

        只听在后说：“公请用早了。”石中英答应了一声，回过去，圆桌上早已摆好了一碗桂花冰糖银耳。一碟赤豆糕，和一盘烧卖，还在冒着气。

        拉开了倚，伺候石中英坐。一面俏声：“这是小昨天吩咐小婢，要厨房里的，小说，这些都是公小时候最吃的东西。”

        石中英抬脸笑：“我小时喜吃什么，小如何会知的？”

        嫣然笑：“小自然听庄主说的了。”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又：“小婢还有一件事，忘了向公禀报呢，方才总着送来四盒绿豆糕，说是长师傅一清早亲自送来的。”

        石中英：“也是小叫人去定的么？”

        ：“不，是老家昨日一早上街去定的。”老家，自然是阿荣伯。

        他知自己从小吃绿豆糕，昨天上午还巴巴的上街去定，没想到午就惨遭贼党杀死。石中英想到阿荣伯的遇害，心不禁一阵难过，似乎要掉泪来。

        站在一旁，看他忽然停筷不语，不觉偏着：“公怎么啦？”

        石中英：“没什么？我睛里好像掉了些灰尘。”

        ：“这怎么会呢？啊，要不要小婢给你一？”

        石中英用手拭一，说：“不用了。”赶快取了一条面巾送上，石中英拭过睛，放面巾。

        ：“公快趁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石中英本待站起，但因说过，这是妹特地要厨房为自己的，自己要是不吃，妹知了，准会不兴。当就取起牙著，吃了一块绿豆糕，和几个烧卖，又用银匙舀着白木耳，吃了几，才行停住。望着他，：“公怎么不吃了？”

        石中英：“这些年，我习惯不吃早餐，已经吃的很饱了。”

        ：“那么小婢给公去沏茶。”

        石中英摇摇手，“不用了，我还要到书房里去。”

        望望他，言又止，接着说：“公刚吃了早餐，不休息一会再去。”

        石中英笑：“我刚起来，还休息什么？”

        又：“小也快来了，公不等她么？”

        石中英：“我很快就回来，小来了，就要她在这里等我好了。”随着话声，举步朝房外行去。不敢阻拦，只得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