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寒玉簪赠你。”他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声笑：“它很你。”

        过了许久，少女低微到近乎听不清的回答散在耳边：“别无选择罢了。”

        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她只是沉默地看着前的雕像。

。”一人影悄声无息地现在他旁。

        今夜注定是瑞羽国的不眠之夜，国都之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是欣雀跃的，庆祭司的继任。

        从他开始雕琢这支寒玉簪时，他就在幻想凤霜上它是什么样的了。

        “好。”可她却轻轻了，“哥哥。”

        少女面对着凤神雕像跪坐在地，她凝视着面前妙绝的雕像。她一动未动，直到最后一个侍官对她行礼退后，她也没有动。

        他忍不住走上前，俯，从她后抱住了她。

        “摘星塔不允外人。”她清冷的声音宛若泉细般清越动听。她甚至没有回，便已经察觉了正坐在窗棂上的人。

        瑞羽国已经百年未曾有神谕的祭司了，摘星塔的侍官们无不惶恐，恐惧凤神的降怒与冷落。

        他知摘星塔的侍官回来了，但他想要一个回答。

        “摘星塔不允外人。”凤霜语气漠然地重复着法规，她却未曾挣扎，冰冷的银发蹭在他颊边，有些。

        凤霜沉默了，她抬仰望着大的凤神雕像。良久，她平静地说：“我是凤神的祭司。”

        门传来微弱的响动。

        “我想再见她一面。”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带她离开这个将她余生都要困住的牢笼。

        窗外是盛放的烟火。烟火的光投了屋，显得屋的人有些黯淡。

        “霜，”他又唤了一遍，低低地问：“你当真愿凤神祭司？”

        他到自己间涩，他声时，声音几乎带着颤音了，“霜，跟我走吧。”

        “三年，”他叹了一声，他说：“我三年后再来看你，届时你也给我一份礼可好？”

        从凤神神谕达……或者从她继承神血而诞世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凤霜仍旧不为所动。

        “霜……”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低地唤着她的名。

        “霜。”这两个字早已在他尖徘徊多时，今时他将要离去，也终于能唤来了。

        那人犹豫了一刻，似乎有什么顾虑，最终还是答应来：“谨遵少主吩咐。”

        凤霜并未应声。

        如今凤神祭司塔，才是安了所有人的心。

        “我明白了。”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掌心现一支巧的寒玉簪。他站起，抚起少女那一如霜雪般的发。

        亲手为她簪起长发。

        凤霜并未拒绝。

        她一向无甚表的面上稍有动容，那双冰霜般的目中眸光微动。

        他了掌心，似是在回忆那萤光落在掌心时的觉。

        再见她一面，何尝不是因为他想带她走。

        “霜，我要走了。”来见她不过是私念。摘星塔的人约莫也快回来了。

        凤霜的目光仍旧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