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日帝渚的反应与表现合乎心意的原因,自那过后皇帝果然大大减少了明里暗中试探帝渚的举动问话,常日里对帝渚的态度依旧如常,甚至更加彬彬有礼。
他甚至着皇看自己和一个太监,仅仅只是为了看她反应,并以此为乐的疯。
又是数日一过,散朝后的帝渚一如往日的不与任何一个官员多说半个字,等到官员散的差不多了就往殿外走去,不料刚了殿门不远就被一个早就候着她的官员拦住了。
“……..”
“…….嗯。”
她仍是声不动,背了手,冷冷淡淡的婉拒了这人的一番‘好意’邀请。
对此,帝渚实在不知自己该是庆幸,还是更担忧。
可谁又知她这个所谓风光鲜亮的大将军,地位仅次一人的承平侯表面其实时刻芒刺在背,在里行步说话样样谨慎小心,唯恐踏错一步招来祸患。
不过最起码她现在不用日日把心悬着,时刻提防皇帝隔三差五的试探刺激,再这么试探去皇帝不累,她也烦不胜扰,只能选择从此称病不上朝这最后的退路了。
想到这里,帝渚心里凉意遍生,人人都说她份尊贵无比,无语比拟的权力与光荣在凤歌再找不第二个人。
谁都能听来她不过随一句敷衍,但这人就是一副得不到她的确切回答不罢休的固执之态,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执拗不听人言的人。
渺渺,如果你知你所说的对你很好,善良任欺又柔弱多病的四哥哥,其实是个心机深沉,总喜多疑多猜,把人心玩转与手掌间的笑面虎呢?
留那官员一张俊脸青青白白的站在原地,面铁青的望着那一抹欣长影傲如鹤的扬长而去,极快就消失在了墙转角。
帝渚默默的回抱紧了怀里颤栗的人,中怜惜渐甚,过了许久前传来一啜泣的喃喃:“阿,如果当年父君的病也及时得到医治,就好了。”
这一声帝渚都不知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答应来的,只觉着嘴里苦涩横生,她抱紧了怀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四哥哥的好话的帝渺,疲倦的闭上了睛。
他摆一副敬重贤长,礼贤士的明君形象,那看似无害的温雅丝毫看不来里面藏有多么恶劣且扭曲的变态。
溜的大睛煞为好看,艳胜花。
如此,你还会不会这么喜他,希望我帮他坐稳皇位?
“阿,四哥哥当皇帝的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四哥哥对咱们有大恩呢,咱们不能忘恩啊。”
那官员也是没料到帝渚完全不给面,竟真与同僚中承平侯生冷傲不羁,目中无人的狂傲姿态所说一模一样。
“嗯。”
帝渚剑眉一蹙,没了耐心再与他废话,直言不讳:“本侯的事务繁忙,都没空,南大人的好意本侯心领了。”
可四哥哥在你嘴里这么好,对你温柔亲和,关护备至,你这般信任他,同他,我如何舍得狠心打破你心里对他好纯善的幻像呢。
“既是家宴,本侯一介外人终究不好过府打扰,待到改日本侯有空了再说吧。”
“阿,四哥哥对我真的很好,阿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四哥哥常来看望我,与我说话,安我,我才不至于每天都是孤零零的。”
“不知侯爷何日有空?官定扫榻相迎。”南山不依不饶的追问。
他愣了一愣后还再说什么挽回局面,帝渚哪里听得他继续与自己胡搅蛮缠,侯爷两字才,后面的话她听都懒得听,一甩袖直接越过了他,踏着大步就都不回的走了。
她羞怯的瞪了自家笑眯眯的阿一,险些恼羞成怒,又被帝渚及时说了一番好话哄住了。
“官南山拜见侯爷,明个儿官府中举办家宴,侯爷可否赏光过府?”
说到这里,帝渺的眶竟是红了,埋了帝渚前,抱着帝渚腰的双手微微发着抖。
“我虽然不知朝堂的事,但时常听人说四哥哥的皇帝当得不太顺畅,最近两年他的也不好,总是生病,你现在回来了,又是大将军,一定要在朝堂上多帮帮四哥哥,不能让那些外人合着伙欺负他。”
“我生了病四哥哥也会叫御医来给我细细诊断,如果不是他总照顾我保护我,我都不知现在自己会是怎么样…….”
帝渚看了那无论是姿态,还是神都谦卑礼敬的官员一,认这是尚书台的参谋廷尉南山,位及三品,在朝中已是不低的职位。
“后来四哥哥当了皇帝,每日都好忙就顾不上来看我了,但他叫了好多的女同我作伴,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会给我送来。”
这日,真是过得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