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承乾殿唯有两人当面对坐,再无旁人,于是人的声音回dang在殿中便十分的空旷,回音绕梁。
直到帝渚落话,过了许久,一声轻笑才慢慢悠悠的响起,喜怒难测。
“朕是昨晚快要ru睡时知dao的。”
既然帝渚不打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皇帝也懒得和她废话闲扯,顺着她的话答xia。
说到这里他神态稍变,笑意恶劣的张狂,“所以昨晚朕便找了落雪来侍寝,不过玩到一半他就哭的好生厉害。这一dian他倒是比不得朕的姜公公善于忍耐的好xingzi。”
帝渚:“…….”
她一dian儿也不想听皇帝比较这两人侍寝的优劣看法。
“皇上生气亦是应当,臣越权zuo主,的确是错。”她dao,“所以今日一早臣便来请罪。”
“既是请罪,那皇jie说说,该如何办呢?”
皇帝故意装作一副左右难办的模样,看着帝渚的一双星眸却是森森冷意,笑意扭曲的近乎狰狞。
其实他哪里在意这等芝麻小事呢,他在乎的只是正好能寻个由tou给帝渚添不痛快。
那晚她公然令他丢了面zi不说,还把他打算借两国和亲之由来拉拢xia一代的储君这事搅黄了,尽guan两国联盟之事依旧jin行的不错,但他不会就此作罢。
新仇旧帐一并清算,帝渚却不知dao她要为此付chu多大的代价。
迟早她会痛悔不已当初不顾后果的忤逆他的错误行为。
可惜的是,世上从没有后悔药。
皇帝把问题抛还给帝渚:“其实朕无意责怪皇jie,但国规森严,朕也颇是为难呢,皇jie,你说说怎生是好?恩?”
“既然错了,就该罚,自古如此,不分尊卑。”帝渚稳如泰山,淡淡答dao,“不过,若是能将功折罪,又该另说。”
“怎么个将功折罪法?”
“皇上登基不过几年,国位尚未稳固,臣时有听闻gong人们说皇上寝shi难安,正好臣这里就有个可以让皇上安心卧榻的好法zi。”
这话落jin耳朵里堪比雷霆惊雷,炸的皇帝心tou一空,刹那间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迅速hua过,令他看帝渚的yan神都变得几番复杂。
恰逢帝渚转tou看住他,目光沉然如最深的深海临渊,漆黑深邃,深的像能把庞然大wu一概都xi附jin去,却不见一丝波浪。
单单这一yan,皇帝瞬间心明彻底,帝渚了解他,他何曾不了解她呢?
了解是一回事,但表面的功夫谁都知dao要维持的。
而且,帝渚的亲kou证明,才是更叫人相当惊喜。
不用一兵一卒就轻松得到一切的极大惊喜。
“既然如此,皇jie说来听听。”
“臣有一wu,可助皇上稳固皇位,至今而后gao枕无忧,再不用忧心有碍皇位的忧虑。”她dao,“这个功,可否足够皇上原谅臣的罪名?”
“哦,何wu呢?”
“掌guan边疆二十万将士的镇国兵符。”
这话一落,皇帝慢慢慢慢的勾唇,相当满意的笑了。
今日帝渚给他带来的惊喜,果然丰厚。
时年,崇贤上元六年年末。
一向chongai永宁帝姬的皇帝心怜自家的皇妹长居幽gong冷清,而她年数合适,又知她与荆州刺史柳家的小儿zi柳园两qing相悦,便特意xia旨赐婚。
转日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命礼bu司坊xia六聘定挑选良辰吉日,着重安排自家皇妹的亲事,不得亏待分毫,还赐xia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