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西柳黑沉的睛闪了闪,还是笑微弯:“颜夫人觉得家里哪里不好?还是我不好?”
颜西柳真是难以想象,有一天会轮到他对别人说这句话。
祝栖迟直直地看着他:“如果我说,颜夫人想选择纪文允呢?”
祝栖迟哭了很久,睑被泪泡得发白,哭到颜西柳衬衣前襟湿透。
颜西柳叹了气。
祝栖迟是指她自己不,而不是他颜西柳不?
“祝栖迟,如果你不想对外人倾诉,我可以当你的心理医生吗?”
可她又能给他什么安呢?她不知如何去“救赎”一个人,她连自己的罪都还不清。
“这是你说的,绝对不准反悔。”颜西柳认真地看着她。
“颜西柳,我没想走!”祝栖迟抱住他,浑颤抖,“我……可我不!我竟然想和你一起活去了,可我不啊!我怎么能想活去?我怎么得到别人的?”
祝栖迟慢慢地动了一,将脸埋他的怀里。
“次……次吧,好不好?”祝栖迟恳求地望着他。“次我全都告诉颜先生。”
糙的指腹过她的角,颜总裁温柔地亲吻女人的角眉梢:“颜夫人看了这录像,就没别的想说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砸在颜西柳的手背。
女人睛晶亮,熠熠闪光:“你在我里,简直像一个奇迹。”
祝栖迟被他抱在怀里,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怜悯。
“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
祝栖迟用抵着颜西柳的,不让他看自己,像个失去一切的孩一样哭得声嘶力竭。
“你在说什么?你不什么?”颜西柳被她哭得疼,地托起她的脸,“祝栖迟,你好好跟我说!”
祝栖迟听了,也笑得咳嗽起来。
他设计伊藤慎也时太过不择手段,殊不知欠黑的债,不是还完就了结的。
颜西柳漫不经心地解释。“我没答应,他就买通辖制我的人,欠的债务明明还够了,又冒一大笔利息。”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女人反而僵住了。
颜西柳大概很不安吧,才这么急匆匆地跑回来。
男人笑了一:“给我时间搞垮纪氏,把他要来给你玩。”
她一边笑,一边在泪。
“……明明是大哭包才对。”
颜西柳傻在当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颜西柳微愣:“是什么?”
他终于对“老师”的评价有了个准确的概念。
他心里痛到快失去知觉,还是勉扬起一个笑脸:“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么厉害,要是想走,我还能拦住你不成?”
她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吓坏了颜西柳:“颜夫人?祝栖迟?别哭——别哭……”
“我早该去死了……”女人抓着他的衣领,哭着嘶吼,“我早就该去死了啊颜西柳!我早就腐烂了……”
“如果颜夫人非得离开你呢?”
冷松芳香里染着一丝汗味,颜西柳收到柳英消息后大概回来的很急,衬衫后背微微汗湿着。“你是怎么活来的?”祝栖迟疑惑地问。
男人愣住了,去看祝栖迟的脸。
她揪着自己的长发,鼻息断断续续,哽咽得不能自抑:“我不!我不!我不上你的!我跟本不活着!”
恨将他扯这地狱的每一个人,不甘自己一辈只能当城寨里的垃圾。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颜西柳思考了一会,才不确定地说:“大概是仇恨……和不甘吧?”
“祝栖迟,别嫌我脏好不好?”他抱紧她,很可怜地啄吻她的脖颈,小声乞求,“求你了,别离开我……别人对我过的事,你都再一遍,多少次都行,到你满意……”
祝栖迟,又想起什么似的,捧住颜西柳的脸,喃喃:“颜先生知在我心中,你是什么样的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