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很快就只剩中衣,伸手要去拆孙权的腰封。
孙权抬手止住了他:“唉,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他伸手去够旁边架上搁的一个托盘,上盛有一个瓷瓶和一枚。“我知你近日信期,中制有抑制用的药,我前些日得了,一直忘了给你一些。以后就别用那草药熬了,对不好。”孙权沏了一碗茶,从瓷瓶里倒两粒药来,很快就在茶汤里化开了。
他像是在冲治风寒的汤药似的笑着:“别怕,用这个蘸满药再上一夜,之后几天就都不会有事了。”手上却不饶人,贴过去要解他的衣带。
吕蒙倒也没拦他,一面抚平孙权被皱的衣襟,一面说:“这个药,大都督之前送了我一些,那时就教给我怎么用了。”
孙权脖后仰着看他一:“敬?”吕蒙很诚恳地了。
“哦,我倒不知你们俩关系这么好。”孙权有些闷闷不乐,他用一只手慢慢着吕蒙的腰际,“也罢,早用了对好些,我知那些个草药最伤了。”
吕蒙似乎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唤了一声“至尊”。“回去之后让你和敬一起侍奉。”孙权赌气似的弯起手指,毫无章法地在他后抠抠。
吕蒙被他鼓捣得说话有了些起伏:“至尊不要气恼大都督,大都督也是于关心而已。”他的脸似乎不像他的语气那么清白。孙权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帐外有零散的脚步声,应是站岗的士兵换班的时候。孙权把手来,在桌边的布帕上蹭净,再抚上吕蒙的眶:“算了,一天来想必明也累了,真要什么等回去了再说——最近怎么没休息好?”
“臣没什么事,只是闲来无事读些书罢。”吕蒙又开始有条不紊地系他的衣服。
“我不是让你这个读法。”孙权从一旁取他的甲胄,“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敬也可以的。”
不过话说回来,又哪只是吕蒙需要问问敬。孙权有时在床上不知想起什么,还忍不住要发问。
“敬,张昭今天又跟我说你的坏话,你觉得怎样?”
“敬,孤的荆州还要多久才能拿回来嘛?”
“敬,你觉得对岸那个曹丕和曹植到底谁能更些?”
鲁肃在屏气的间隙叹一气:“至尊,你若真要在榻上说这些话,还是找瑜奉陪算了。”
这倒是实话,与同为Omega的鲁肃不同,诸葛瑾素来是奉行温良恭俭让的。他唯一一次没给好脸,还是因为孙权趁着酒劲想动手动脚时忘了把一旁陪坐的诸葛恪叫走——瑜的信息素是莎草纸和芦苇的芳香,淡得几乎问不到,勾得他不由要凑近去尝。
但他又舍不鲁肃上那饱野心的气味,他知鲁肃也舍不他——一场昏昏一醉中的弥天大梦,独属于他们二人,却也属于窗外的那片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