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有个人默默从暗来。
…
许卓整夜未眠。
原本他为单湛准备了三坛酒。可最后,他只在他坟前给他倒了两坛。
他心里知,单湛是不会怪他的。所以等梁曼走后,他就拿着准备倒给单湛的酒自己喝了起来。
许卓一边喝一边幻想起来。
他幻想着,自己喝的醉醺醺的闯她屋,告诉他其实他已经慕她很久很久了。
他想跟她说,既然单湛已经把她托付给他了,那就让他照顾她一辈好了。就算她要去找治蛊虫的方法,那她也完全可以带着他一起。他可以一直跟着她保护她,他跟她去哪里他都可以。
他想向她请求,请求她不要拒绝他。无论她去哪也好去什么也好,他只希望在她边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就行。
哪怕是她一也不他,他也只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守着她的机会。
他所求得也只有这么一,而已。
但可惜,他没有喝醉。因此他也没有获得闯她屋的勇气。
所以他只是这样,默默地喝酒。然后脑清醒地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呆坐到天亮。
许卓知她不会轻易同意去太初峰的事。
为了让她安心,所以他骗她他也要离开这里。
他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想的这么多。
他为什么不能自私一。
为什么他不能自私地以单湛为要挟,自私地把她绑住。不许她离开这座山…
梁曼以为这是他们俩半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她不知,他已经在暗默默看了她很久很久。
每天晚上,许卓都会坐在那颗树上。
他一边抬看着月亮,一边默默地听她和单湛聊天。
有时候,她会讲一些稀奇古怪的笑话。有时候,她会谈论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她经常会对单湛讲她的那个奇怪的,叫现代的家乡。
还有的时候,她会默默地哭。无声地对着墓碑掉泪。
但还好,每次当许卓就要撑不去地想要去安她的时候,她就不哭了。她自己把泪净,紧接着就对墓碑扬起一个笑脸,继续絮絮叨叨地和单湛唠起了开心的事。
许卓常常会恍惚,他觉日好像和以前没两样。
他也还是那样安静的看着月亮,而她也还是那样和单湛在一旁嬉笑着嘻嘻哈哈。他觉得日就这样过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