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乱糟糟地,被恐怖梦境满的脑袋慢慢想着。
这可不一定,雅思想,只要给哈利足够的时间,他就会发现,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定有不知真相,但会相信哈利所说的一切的同学,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预言家日报蒙蔽,总有一两个小巫师不那么信任它的权威。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有男朋友了!”哈利脸通红地说着,然后绪迅速低落了去:“就是德里克……”
哈利笑容越来越轻松,他摇了摇,不肯说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他碧绿的睛也仍然清透而明亮,他看着雅思安静而丽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德里克明知她的父亲就是死徒,还是会上她。
就是那个时候,一只巨大的哈比鹰艰难地从气窗里挤了来,暴躁地丢一个大包裹,然后更加烦躁地用锋利的鹰爪和鹰喙把气窗边缘的金属隔栏拆掉,再努力挤去飞走了,只落几鹰羽,还有一正好在哈利的发里。
“你笑什么?”雅思有些惊讶,但她能肯定,哈利起码不是因为想起了黑王和小巴,才笑得这么开心的。
因为哈利至今都记得,自己二年级暑假的那个生日,他被弗农姨夫恶狠狠地关在楼梯角里,罗恩和赫压儿想不到他过着什么日,那个生日他没有礼,没有糕,他想和之前每年一样,自己画个糕,去画成蜡烛的尘土,就当灭了真正的蜡烛。
他没有问过德里克,但他都知,德里克这几年一直非常幸福,他说起雅思的时候神采飞扬,睛中的光芒让他显得非常英俊。
所以西里斯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尔福是都很邪恶,但雅思是个例外,她从没有针对过自己,每年圣诞节和生日都会送他礼――哈利选择忽略雅思这些年对德拉科的纵容和溺。
哈利垂着睛拆开,那是送给他的生日礼……还有一块包装的切块糕,显然送礼的人没想到,自己只是夹带地送份甜,而这变成了收礼的人这一年生日最重要的生日糕。
“哈利,恋的话最好别和一个尔福,他们都很自私,你不会快乐的。”
“小巴?”雅思后知后觉地扯了扯嘴角,小巴作为死徒,他伪装成穆迪了一年的黑法防御课教授,那一年没少折磨她和德拉科,因为他憎恶卢修斯这个叛徒:“他是个狂的黑王信徒,比任何人都疯狂。”
“丑陋。”哈利不需要闭,那个蛇一般的人脸就会浮现在他前:“恐怖。小巴克劳奇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是的……”说起西里斯第一次用阿尼格斯跑去德思礼家看他的那个雨夜,哈利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脸红。
“谢谢你陪着我说话,雅思。”心里千万绪,哈利张开嘴巴,话就显得笨拙又不怎么中听,他沮丧于自己不会和女生更好地交,只能垂丧气地说:“只有你知我说的是真的。”
事后哈利向雅思谢,有意隐藏起了那一小块糕,于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心。
“是啊,那会儿我看着他,觉得很害怕。”说完,他又突然笑了,他居然在和一个死徒的女儿坐在一起,谈论着神秘人和他的另一个死徒。
西里斯了很可惜的表,他那会儿是有些误会,但很快他就发觉尔福和哈利不是那种关系,现在之所以这样说,是他在给哈利打预防针,这个傻小。
不止西里斯,赫也讨厌尔福,惊讶于他和雅思互称教名,罗恩则对此不满很久了,他想,那是他们不明白她的好。
那份礼的署名是雅思・尔福。
而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姑娘,是个尔福,对吧?梅林啊,她和她爸爸简直一模一样。”
“你见过他,是什么觉?”雅思问。
而有一份因德里克的存在,压抑了四年的异样愫,也在这个夜间得到了它需要的养分,正在慢慢生长。
哈利从小到大得到的是那么的少,每一份他都如此珍惜,他没法儿觉得这样的一个姑娘是邪恶的,自私自利的,更何况,雅思与他都和德里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雅思和他同样知法极力去的某个大秘密,这让他微妙地觉得,雅思和他是“一起”的。
但她不会蠢到说来,她想让哈利沉浸在这份动中。
不会快乐吗?哈利此时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不该把西里斯全的话都奉为圭臬,因为他不认识雅思,完全不了解她,所以对她的评判难免带上了他对尔福的偏见。
他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暑假,他们两个亲人终于相在了一起,也终于有时间行亲人之间的闲聊,哈利的生命中从没有这样一个父亲般角的参与,他兴奋又幸福,珍视着西里斯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当然也非常喜听西里斯讲他和他的父亲詹姆在霍格沃兹的那些事儿,里面少不得有卢修斯现――作为级长给他们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