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鲁斯准备个非常隆重的葬礼,忙着搞一步的军事准备,总之就是有足够多的事让他保持亢奋的工作状态。他拟定了一份新的舆论改变计划,清清楚楚编了个故事来解释各种玩意,故事里每个人都有清晰的目的和形象,算是一份合格的舆论战答卷。希洛尼摩斯就这么看着他这种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工作劲,想着:哦,懂了,所以欧迈尼斯哭了是一个假消息,果然荒谬的事不能同时发生两件。
再等到举办完克拉特鲁斯葬礼的那天晚上,希洛尼摩斯亲看着他的长官绕路往没什么人的地方走了,他锐地受到:哦,所以那天荒谬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两件。所以他偷摸跟了上去,他不知哪里得到了一些自信来觉得自己的长官大概需要自己,往好里说他又有相信血缘关系对人际的影响了。
他一路跟到欧迈尼斯近前的时候,欧迈尼斯正蹲在地上呕吐,也没吐很多东西,毕竟他没吃多少去。呕的声音夹杂着人肌肉颤动的声音,消解在夜晚的风声里。希洛尼摩斯一时也不知该什么,他开始觉得自己也没有很了解他的长官,他也不知他哥在那场著名的远征中究竟想了些什么,所以他只好站在旁边看着,就像欧迈尼斯看着他搭帐篷一样,不过欧迈尼斯那时在费劲地解自己的梦,而他现在在费劲地解欧迈尼斯。欧迈尼斯蹲在离他大约十米远的地方,没法看清是什么样的表,整个人就是一团会颤动的黑。
所幸欧迈尼斯并没有吐个没完也没有持续蹲那很久,他很快就站了起来,并看见了楞在那边的希洛尼摩斯,并抢先开了:“你打算跟来什么?”
“呃,没什么,你还好吗?”希洛尼摩斯被问得有些尴尬了。
“你还记得之前讲的那个‘象征’的事吗?”
“记得。”希洛尼摩斯有希望自己忘掉了。
“我修改我的答案,很快他们全都是‘象征意义’了,连他也一样。”
这句话用了太多代词,希洛尼摩斯一时没心思去明白,就只好继续傻站着,直到欧迈尼斯走过来拍了一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