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长的向导立刻放神抵挡他的神攻击。然而，十三岁的弗伊布斯拥有的神力已经堪比成人，那个向导抵抗起他并没有那么轻松。几番缠斗后，向导的神被母甩开，接着，黑的母再次冲向两个向导。向导的神屏障没有哨兵那么固，就算神力同层级，直接被神攻击，可能会导致烈的不适甚至直接晕厥。

        他在地上痉挛。广播里，赫尔海姆说了什么，他听到，却听不懂。他的意识已经被神里过载的受占满了，现在他唯一能懂的是，他需要宣。

        “很好，弗伊布斯，”赫尔海姆说，“你这次的成绩非常好――你真是我的骄傲，孩。”

        一个白的圆球从黛安娜上冒来，和刚才她边年长向导放来的神比起来，型要小得多。它迎着漆黑的大母冲上去。母碰到它，条件反似的，停住了。白球冲母的腔。

        他前的视野很模糊，眶里有汗，也有泪。电信号传导时隐蔽的响动，机运转时轻微的咔嚓声。禁锢解除了。

        好了，弗伊布斯，放松。黛安娜告诉他。放开你的屏障，让我来。

        “最后一个数字是7。”

        仇恨。仇恨她们。仇恨他们。想要复仇。想要宣。他攻击她们。

        黛安娜毁掉了那把椅。黛安娜毁掉了这里所有东西。一般来说，弗伊布斯不太喜黛安娜给他疏导，因为黛安娜疏导的手法很痛，不如那些年长成熟的向导轻柔。可是这次，随着隐隐的痛，弗伊布斯到的是舒适和畅快。让黛安娜的好就是她很迅速。没过多久，黛安娜就把这个房间毁掉了。房间之外，是一片漆黑，一丝光也没有的空无――这是弗伊布斯真正的神空间。他的母这时候漂游过来，伞托起他们，像一块小小的岛。

        疏导远还没结束，那些黑暗里还有很多需要清理去的垃圾，哨兵在这一个月积累的所有冗余的官受。不过那不急，可以慢慢来。现在，黛安娜累了，要稍微休息一。

        弗伊布斯，停。哨兵听见他的向导在他脑海里说。你需要疏导，我们是来为你疏导的。

        “31415926！停！”

        他随着黛安娜的心声，跟着她被带了自己的神空间。这里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测试房间，明晃晃的无影灯让这里没有一丝阴影，一切一览无余。脚是稍微的橡胶，四是很很撞起来不会疼的橡胶。和真的测试房间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或者说，测试仪。现在离他和黛安娜最近的那个仪，就是那把刚才完全禁锢住他的椅。

        他需要，摧毁什么，来，宣。

        他叫喊起来，但喊声不能宣将要压垮他的那些压力。库里的太多了，他能的却只是打开一个小小的龙，让滴来。

        放松，弗伊布斯。测试结束了，放松。你很快会觉得好起来，只要你放松。

        “开！！！”

        他终于领悟赫尔海姆是什么意思了。

        “啊！！！停！！！停！！！”

        弗伊布斯立刻松开了她，只用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他扯电极，离开这把椅，完全站不住，一跪在铺橡胶的地面上。赫尔海姆的话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一波澜。他弓着腰，捂着。手掌是刚才电极贴过的地方。真实的痛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幻痛好像还在，一波接着一波。幻痛，然后是恐惧，对痛苦的恐惧。恐惧，然后是仇恨，对屈服的仇恨。太多的太激烈的从他心中升起，刺激移除之后，年轻的哨兵却觉自己更加崩溃了。

        “啊！！！”

        弗伊布斯随着向导的离回到现实里，发现自己蜷缩着躺在地上，脸贴着橡胶地面。因为他死死抱着黛安娜的手臂，黛安娜不得不跪在他旁边，弯着腰。

        屏蔽电场现了一个漏，漏里，两个向导现在濒临狂化的哨兵的知里。一个很年长，另一个则是黛安娜。她们在运用向导的天赋，把她们的思绪扩散到整个空间，扩散给他：冷静，弗伊布斯，已经结束了，我们来帮你。

        “31415927！”

        ＊

        “开！”他继续咆哮。他不知他是怎么到黛安娜边的，他也不知他来到黛安娜边是想什么。广播里的赫尔海姆又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但是那个向导闻言，去了，这很好。

        他在屏障被刺破时呻了一声。

        “7！”他大声说，“对不起，我记错了！7！”

        “完整地说一遍指令，弗伊布斯。”

        不要。他不喜。黛安娜真讨厌。他讨厌黛安娜……反正他不完全放开，黛安娜也能刺来。

的喊声里更显如此，“说叫停指令，电就会停。”

        他的神咬着黛安娜的神。他抱着黛安娜的手臂。

        电停了。

        她们向他走来。而他，猛然抬起，母向她们冲过去。

        不。他回答。我不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