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到难过。好希望能找到完的办法,从此移开令她悲痛的一切。好希望能安她,让她不再落泪。但总是无能为力。他抬起手拭她的泪。他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他通晓许多问题的解决办法,但在安她这件事上,他还是像个笨拙的孩,总是到自己不知该怎么,到自己了也不好。
黛安娜握住他的手,让面颊更长久地贴着他温的手心。
不用沮丧,弗伊布斯……有些绪不必解决,就让它自然淌吧。
于是他们在黑暗中一起,等待她的涌自然地平息。他像一只海里的母,徜徉在这涌里。他在这种他无法理解的过于人的人中漫游,浸在她对她自己的同,对他的同里。
他“听”见,她想吻他。于是他从那种停止思考的状态中回来,首先来吻她,接着被她回吻。她一边轻轻地咬他,一边在黑暗里摸索什么。她摸到了。他听见她拆开包装纸的声音,是安全套。
她跨坐上来。他听见她告诉他:
他们很害怕你享受起你的杀戮任务。他们很满意地得知你没有享受。他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你不仅是没有享受。
――他觉得都一样。杀戮任务,或者拯救任务。有人死亡,或者有人获救。在更年轻的时候一度存在过的那一怜悯已经磨没了,他是这么善于变得残酷,变得漠然。他很好用――塔对他的评价一定是这样。什么任务都可以交给他,他没有人,因而不会犯错。
或许那不应该称为人。那是慈悲、怜悯、同。把自己和陌生的别人联系起来的。
我一直在被告知,这是为了所有人好。黛安娜继续说。为了我好,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认识的那些人好,为了我们不认识的那些人好,为了社会,为了人类……我是收纳利剑的鞘,我是握住武的手,我要把握好你,不让你毁灭任务之外的无辜生命,不让你践踏不容侵犯的法律和秩序。
除了这些明晰的想法,他还“听”见了更多,那些在离他这么近,这么一览无余的心灵里涌动的想法。他“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他浅绿的睛在黑暗中睁大了。
我原本很相信。我原本……
他的呼急促起来,因为刺激,因为之外的刺激。她伸银白的须,深他的神中。
啊,弗伊布斯,不要这么雀跃。她在他的心灵深叹息着。
他在雀跃,在渴望。像十四岁之前,渴望执行一个真正的任务那样,渴望她的指令。和真正的任务比起来,电脑模拟的数据是多么乏味。和她的愿望比起来,哨塔赋予的使命是多么无聊。
但她没有说她的愿望,没有为他指她想打落的目标。她只是平缓地继续深,让他深她,让她深他,让他们一起享受此时此刻的生理反应。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