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瞬间,让他陡然想起,他和苓还没有一个能证明他们关系的,能显到让他人望而却步的件,比如戒指。徐谨礼还没有求婚,他不想那么仓促给她上那个环,他想等一个好时机。结果现在他觉得这一切似乎本末倒置了,他们先有了关系,却没有丝毫痕迹。
徐谨礼立即退界面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一开就是:“我要请假。”
“……您不是在上班,生病没有请假可言。”
“但是我要去一趟云南。”
“嗯?她的分离焦虑复发了吗?”
徐谨礼轻叹一气:“不是……是我,是我焦虑。”
苓来到云南后的前几天简直忙得脚不沾地,天天手机步数都是三万步以上,还得爬上爬。云贵原都是山坡,所有台阶都是为了实用,而不是像平原那样起到装饰作用,她每天回去都觉得自己的小酸得像石。
在调研的时候也不算轻松,很多年龄大的老人家都只讲方言,一说得太地或者快了,她就听不懂,回去听录音也是糊糊、迷迷瞪瞪。展是缓慢的,活是不完的,带队老师要求他们的每日整理和阶段汇报总结都是三千字起步,她经常想到秃。
在这种况,她真的没有时间和徐谨礼视频。虽然她很想看看他,但是她实在太累了,每天除了门活就是回来写报告,一旦她和徐谨礼说上话,她怕自己就没心思别的事了。
徐谨礼很谅她,即使她回复消息很迟或者忘了,他也很温和。告诉她说没事,好好休息最重要,可她心里总不免歉疚,明明说好的每天联系,五天过去了,还没通过一次视频。
她想哥哥了,想她的Daddy和主人,想她老公。苓正想着要不趁去饭店吃饭的空档先给他打个电话,小组同学就上前来问她昨天的报告发了没有,老师在群里@她。
她瞪大睛、脊背发麻,昨晚写完了忘了提交了!小组之中,她还是第一次被老师名,其他同学也跟不上这样的度,隔一天就会被老师@一。她觉得这太社死,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在截止前把作业交了,偏偏这回忘了,因为她写完给徐谨礼发了个照片之后就睡着了。
还好Word在她的手机上有备份,要是在电脑里,她就得回酒店顾不上吃饭了。她学习通,赶紧上去把作业交了,而后长舒一气仰看看云南碧蓝碧蓝的天,她又开始想徐谨礼了。
垂丧气地到了饭店,祸不单行,没有包厢了,大厅也没有位置。服务员说最大的那个包厢人倒是不多,只是有贵客已经坐去了,所以不方便调换,请他们去别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