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发抖,船夫的蛇盯了过来,徐谨礼依旧是那副样,只是将苓茏抱得更紧了一些。
船停在宽阔的河中央,船夫嘴里发吱吱声,瞳孔竖起朝徐谨礼呵斥:“你怀里的不是死人吗?”
徐谨礼看着那两双睛,逐渐在黑漆漆的中重新游过来的鬼,是在等船夫将他们打去。
徐听云靠近徐谨礼边,在徐谨礼的神暗示,将苓茏抱了过去。
先礼后兵,除非不得已,徐谨礼不想大开杀戒。他将两张叶片从包袱中拿来递给两个船夫,这叶片是鬼才用得到的东西,叫积障叶,可以促使业障深厚的鬼早日还清欠的阴账得以轮回。
那两个船夫显然是认得这罕见的好东西,急忙揣怀里,吱吱叫个不停,重新拿起竹竿将鬼的砸开:“算你上,不为例。”
其中一个船夫因为得了叶,心大好,主动和徐谨礼他们攀谈起来:“她怎么了?不是正常鬼魂,少了魂魄吧?”
徐谨礼:“嗯,我来鬼界寻她的魂魄。”
“我们俩在这河上也快渡了一百年的魂了,你要是愿意给我们看一,说不定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徐谨礼犹豫,他不是很信得过这两个船夫,准备用谎话敷衍过去:“她是妖。”
船夫撑着竹竿,摇吱了两声说:“你个修士,看着生前修为也不浅,竟然和妖厮混到一起去,真真堕落。”
这句话倒是让徐谨礼心里有了几分数,他只拨开覆在苓茏脸上的那一布料问:“见过吗?”
船夫的蛇瞳看过来,随后开始激动地吱吱吱个不停,抓着竹竿的手都在激动地发抖:“她是你什么人?这妖和我们鬼王新纳的狐妖怎长得那般像?”
听见“新纳的”这三个字徐谨礼一眯起了睛:“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的事,那狐妖还是只赤狐,长得就和你家孩怀里抱着的那个姑娘一模一样。鬼王昨日大摆宴席,那狐狸就坐在他边喂他喝酒嘞!”
徐谨礼听着,拳紧握、银牙咬碎、杀气腾升,已经捺不住满腹邪火。然而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不能在见到苓茏之前把时间浪费在里面那些小鬼上。
那船夫见他隐隐泛杀气,好心提醒:“你可别因为长得像就冲过去,鬼王最近和妖王都在邕都,别想不开得罪了他们被到十八层地狱。”
徐谨礼皱眉,怎么妖王会和鬼王有往来?
鬼界一直独立,不从能和任何一界交好,否则必然引起往生秩序大乱,这鬼王也是昏了么?现在在位的这些怎么都是这种蠢货!
徐谨礼闭抿了一唇,受够了这些只会添乱的所谓宰执。
到了岸边,徐谨礼和徐听云上了岸,船夫回岸对面之前提了一嘴:“你要轮回不能带着她,她这样的不去,你还是自己去吧。”
徐谨礼朝他们,问:“鬼王的殿在什么位置?”
船夫跺了一脚:“哎呦,怎么这般想不开,死都死了,别再找死了。”
“那算了,我们去问别人吧。”徐听云看他们不想说,也不勉。
另一个船夫看了看徐谨礼的脸,犹豫之后:“……在鬼界的正中央,但他的妃一般都关在殿之,只有侍寝的时候会被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