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步紧,骤然间,一鬼面之气撞向徐谨礼的左肩,生生带着布料将他的左肩撕一块血肉,鲜血的气味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四周不断扭动的鬼魂更加兴奋。
徐谨礼眉心一皱,顾不上疼痛,持续剑。这回的剑影更加凌厉,得鬼面后退游蹿,鬼王被持续压迫而来的剑气激怒,一声怒吼,所有鬼气全都向徐谨礼挤压而来。
千钧之力一瞬间加注在上的每一寸,雾将他完全包裹,徐谨礼的左肩不堪重负,不得不从云层中退,回到地面上手撑着吐一鲜血。
徐谨礼偏吐掉那血,站起来重新拿稳剑抬望去,云层中传来桀桀笑声:“你在这和我斗有什么用?我捻死你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以为这是人界吗?从你踏鬼牢之后,我就已然知悉一切,你看看这是谁?”
什么意思?徐谨礼看着那团黑雾中包裹着一个躯,那小的影,火红的耳朵和尾巴,他再熟悉不过。
怎么是苓茏!
她怎么会在这!
徐听云和倪全光呢?!
“你以为这鬼界之主我是白当的吗?那姓倪的护得了一个,可护不住二个!自己都不保了,还有几个本事和我斗?”
徐谨礼握紧剑柄,原本在就压抑不住的肆灵力霎时暴起,中怒和恨交织,锐意难挡,剑指黑云:“放开她!”
“我杀不了活人,你怕什么?不过她的魂归我,还剩一个天魂是不是?我现在就把她带来让你瞧瞧!”
天魂若是被鬼王吞噬,那么苓茏一辈就只能当只狐狸,再也无法修行,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此举完全激怒了徐谨礼,他一回到云层之中,每一剑都朝着鬼王的脸直刺而去。剑剑杀气腾腾,招招只为把他劈碎。
不断乱窜的鬼气同时也在撕扯徐谨礼,向他绞去,他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束墨发的发带早已被厉鬼锋利的气割开,发在风中飞扬。徐谨礼就像失去知觉一样,杀得赤猩红,连鬼王都不得不后退。
鬼王没想到他还收敛着不少灵力,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气势人,剑影好似长虹贯日,招招要直取他眉心。他大意了,看着墨发那张被飘散着的墨发遮住的脸,愈发觉得不对劲。
他已经不想陪这个凡夫俗再耗去,他堂堂鬼王不能在一个凡人面前丢了脸面,耐心早已用尽,他开始不算聚集鬼气朝徐谨礼挤压而去。
还有这个狐狸,他本来就是听了那妖王的话寻来玩玩,结果抓伤他的脸不说,还扎了他一伤,脆让他们一起把魂都在鬼界,生生世世在他手承受煎熬。
徐谨礼的剑得很紧,一步比一步更快,更接近鬼王的鬼首。
正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哀鸣,比鬼啸声来得更清晰。他的剑停了一瞬,朝声音的源看去,苓茏的天魂正在被逐渐从肉中取来。
他想也不想就转朝着那抹魂魄伸手赶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