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看他蹙着眉不忍心的样,连忙打断:“那我去买药了噢,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来见你。”
苓在他脸颊上落一个吻,答应着:“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她打神起来给自己熬了药,把那苦的药喝去,她想门去看看徐谨礼。
接着便替她关上窗,不让她看见被他拉到窗台那晕死过去的贼。
徐谨礼又心生歉疚,在她病时,他连替她买个药都不到,这样的关系,有必要还维持去吗?只是她一人在吃苦。
她借着月打量他,慢慢地,在一片寂静中,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苓被这一吻搞得晕晕乎乎,心不止
徐谨礼看她脸苍白,嘴唇也是:“生病了?苓儿你回去休息吧,养好病再说。”
说完站起来回离开,迷迷糊糊地到了街上,去常去的药铺拿药,她晕脑胀,没注意到后一直跟着个人。
苓看到他衣袍中的胳膊好像也变成了,连忙连扶带抱,在他四肢完全消失之前把他送回了河中。
那贼在她掏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柔弱的小姑娘,一看就很好手,要偷要抢都不难。
苓故作轻松地笑笑:“可能是我自己的药方不好使,等我去街上买药回来熬了喝了,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没活得成。
一人一鬼,就这样隔着那土地,时时相见。
这女走路也太慢,脚步总是轻飘飘的,见着太阳都快山了才走到家。
苓低声呜咽着叫他:“夫君……”
日复一日,在无数个星空相拥,又依依不舍地说着明日再见。
徐谨礼不放心,天一黑就浮上来看了一,结果刚好被他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蹲在苓的窗台边。
徐谨礼踏去之后不久就觉四肢在化开,他笑得有些苦涩:“苓儿,让我回去吧,我不能离开那条河。”
她想抱着他,她想问很多,她其实很想问问他有多疼,是谁害了他,嘴才张开就变成了哽咽。她带着哭腔笑,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眉:“夫君,不你变成什么样,能回来真好,真的……”
当晚,苓拿了一件长袍给徐谨礼,带着他到了自己平常洗澡用的桶里,里面放好了很深的。
贼人习惯夜里手,现在天还亮着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他埋伏在她家周围打转,最后蹲在她窗台边等着,等夜里一到就潜去。他滋滋地想着,那女人就一个人住,平日里怕是寂寞得很,他这一晚要了她说不定日后钱和女人都是他的。
半晌,他笑笑说:“其实,我算是幸运……在战场上不慎被人砍去了四肢,结果现在当鬼又长回来了,至少还能有人样回来见你,不亏。”
他本想抢了就跑,但一想跟着她说不定能偷到更多,便忍念一直走在她后。
这种人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怒火中烧,从中上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要向上爬的贼人边,一把扯住他的将他拉了来。
徐谨礼没有答应她,但是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他们接吻、垂泪、相拥,在无人知晓的夜……
她温柔地吻,轻轻地,泪在她闭上时从眶滴落。徐谨礼这回没有拒绝她,她尝到了不止有她自己的咸湿泪。
徐谨礼抱着她的时候,都尽可能托着她让她离开面,现在的还有凉,怕她着凉。
苓再也忍不了,她到中,被徐谨礼疾手快抱住,她抱着他不放:“别,别送我回岸上……让我抱抱你,就一小会儿……”
她不敢问他的四肢去哪了,她不敢提及那些事。看着他沉底好一会儿才重新浮面,徐谨礼特意把手伸给她看,拉着她的手,宽她:“没事,又长回来了。”
徐谨礼摸着她的发,温声说:“回去睡吧,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见面。”
他鬼鬼祟祟的蹲在窗台,无声嬉笑着,脸上不知笑了多少褶,甚至有些怖人。
苓听见窗外有动静,打开窗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打开,徐谨礼就吻了上来,他吻得很短促,然后笑说:“今晚的,早些休息。”
直到苓不知怎的,炎炎夏日却受了凉,不见得好。
徐谨礼把他在地上,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来,一拳就把他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