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侍立在略皇帝后,就像她在思源城时那样。
略皇帝很坦然的说着:“只有弱的人才会用吉利话麻痹自己……我不是怕死的人,我会欣然接受我的命运。”
略端着酒杯,当着李昂的面往自己杯里加了鸦片,然后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我确实知了一些,我知你和他有些关联……我估计你失踪的那一年多也和他有些关系吧?能先和我说说你在那一年多里经历的故事吗?”
“哈哈哈哈……没错!只有弱的人才会成天叫嚷着改变不公的命运……”
阿琳娜左右看了看,摇了摇,走到了桌桉前,拿起壶准备给两个君王倒。
略看着李昂,就像是打算听孩讲述旅行经历的长辈一样。
略皇帝抚摸着怀里冠军盔的盔缨,像个退休的邻家大叔一样微笑着:“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不朽者,我只是个帝国凡卫,是终将死去的凡人。”
“我不确定――我还没征服大陆呢。谁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李昂也转看了一,随后他瞥到了桌桉上的一盒黑的膏状。
“哈哈哈……你这样的年轻人,不是应该追求‘掌握自己的命运’或者‘改变自己的命运’吗?你竟然也和我这个老一样接受命运的安排?”
李昂开始尽量简明扼要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和关于卡瓦拉与拜蛇教的事。
略皇帝大笑起来。
“略陛,我不太明白……如果说凯洛斯父因为怕死而挑起灵与人类的纷争,说他们是懦夫,这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说卡瓦拉这么可怕的角也是懦夫?”
阿琳娜正准备端来两个杯,听到这话愣了愣,转看了看李昂。
阿琳娜沉默了一会,把杯里的倒掉,换成了炉上那个铜壶中温的红酒。
“我快要死了,李昂。”
“看来,您已经知关于卡瓦拉的事了?那位潘德先王就一直在对抗命运,他想要的就是永恒的权力与不朽。”
略皇帝听了半上午的故事后有些慨:“追求权力与不朽到了极致,想要成为唯一的神……他是个最勇敢的懦夫……”
李昂也笑着说:“命运是什么?我们能够改变的和不能改变的,已经改变的和恒久不变的,我能选择的和我无法选择的,我已经掌握的和无从掌握的……这所有的结果,都是命运啊……我当然得接受,因为那是我尽了全力之后的最终结果。”
他能意识到那是什么。
“这事得从潘德大陆的神灵和辛达瑞灵的战开始说起……”
李昂轻轻的摇了摇:“您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兰与阿迦松一左一右泾渭分明的站到了军帐门两侧。
李昂意识到略皇帝大概是知了关于卡瓦拉的一些事,要不然不至于一直慨。
“李昂……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渴望不朽了……如果你将来征服了整个大陆,你会试图让自己永生不朽吗?”
“因为我也不是那种弱的人啊……”
鸦片在这个年代确实是医生们的常用药,安森平时也准备了很多,主要是用于止咳镇痛或缓解那些治不好的病症――简单来说,就是在遇到无法治疗的重症时让人死得相对轻松一,免得受折磨。
于是李昂了:“确实,应该倒酒。”
“看来,即便是被封印在遥远的神殿里,卡瓦拉仍然能驱使拜蛇教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不把拜蛇教彻底灭掉,这世界就永无宁日。”
原本在军帐中担任护卫的几名不朽者也很自觉的避到了角落里。
他称呼着阿琳娜原本的名字。
……
“其实不朽者的名字是贾斯特斯取的。我原本打算将这个军团命名为凡人军团……凡人终有一死。但贾斯特斯说这名字一威慑力都没有,所以他玩了个文字游戏……其实帝国凡卫才是不朽者真正的意义。”(注)
李昂很诚实的笑了笑:“但与您一样,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会欣然接受我的命运。”
略皇帝仰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卑微才想要权力,因为短暂才想要永生不朽……世上的人总以为所谓的对抗命运是大的表现,其实那不过就是求不满而已!”
说着,他看了阿琳娜一:“西安娜,别倒,桌上温着酒……朋友来了怎么能不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