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一个猜想蓦的划过脑海,我倏忽抬,看着文司宥似乎在遮掩什么的面容,开说自己心底的猜测。
“难……这幅是先生中意女的画像?”保存得这样好,定是无比珍。
文司宥竟没有反驳,视线从我上划过,缓缓落到一旁的屋中绿植上,手作势轻扶镜片,似乎在遮掩什么。
看他这幅姿态,我几乎确定了心中猜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以一窥文先生的喜好:“那我可要看看了,怎样漂亮的女才能得先生青?“
心中继续雀跃,不知能让于算计人心的文先生喜的会是这样的佳人。手小心的打开锦盒,解开系绳,缓缓摊开画卷。
画上确是一位女的画像 ,也可以称得上漂亮。
画中人一袭淡紫衣衫,在庭前花树走过,飘飞的花落于在她后,额前发丝亦沾染上几片淡粉。
隔着画卷,仿佛都能觉到画中人满满的朝气和可,那种独属于少女的好。
缓缓合上画卷,我将画小心卷好,再次放锦盒中。
脸颊红得发,全然不知自己看见画时是什么觉,只是心中慌乱,小鹿乱撞般不得安宁。
怎么也想不到,文先生竟然珍藏着我的丹青画卷。景朝女的画像极为私人,大多是及笄之后,到了嫁时送与冰人媒用的。
可文司宥竟然藏着不知何时着何人画的我的画像,还这样小心珍藏着,他究竟为何这样?
“如何,徒觉得,画中人可还漂亮?”带着揶揄笑意的声音拂过耳畔,文司宥全然不复方才的窘迫态,竟是调笑起我来。
这教我如何回答,若说漂亮,则有自夸的嫌疑。若说不漂亮,哪有人会说自己不好看呢?
“……先生如何认为呢?”我低垂着,将问题复抛给他,手无意的是摩挲着手中锦盒,“先生为何藏有我的画像?”
“我自有我的原因。”文司宥淡笑不语,我知这是他不想说,故意吊我胃。但凡文先生不想说的,是很难从他中得知的。
我又想起方才我想碰画时他担忧的样,却又在我真正打开后恢复悠然。这是否又是他计算好的,引起我的兴趣,让我主动打开,看见里面容,然后又故意不说。
对于救了自己一命又悉心照料的人,这样妄自揣测是失礼的。但过往被他捉、欺负的经历太过,即使他曾坦诚相待,亦真心相告,但信任不是那样好建立的。
心中胡思乱想着,抬却正对上文司宥那一双半笑的眸,男人眸静如潭,底带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亮,好像他刚刚一直在这样看发呆的我。
“今夜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星雨,徒可愿与为师一同观赏?”一室静谧中,文司宥笑得温雅,镜片后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