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一生!!!”
有人來了。
她重新前行,臉上的笑容還是乾乾的貼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收斂成癟縮的皺紋。
好可愛^__^
可是對方不知啊!
路走過來。有個晚歸的農人跟她肩而過,她早已本能的縮著讓在路邊,低頭,臉上迅速的擠了笑。
心好好。就算上輩發自拍被人點贊都沒這樣的成就。
現在她的靈魂也被搗成爛泥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聚成個形狀:“你個小臭&竟敢……”
淑紅的靈魂也怔了一會兒,才冉冉的從她體上升起,定睛看清我:“小……、小臭&……“
這個魁梧漢剛進這個正劇本,看到我早就來了,而且一副很強悍的樣,當我有多厲害,不敢跟我杠,便跑為上計。
她再凝聚升起,我再一棒,爛泥。
我過去瞧瞧。
我拿起狼牙棒,直接朝淑紅腦袋上搗了一,“噗“的一聲,像西瓜的觸。濺來的體也有點像半生不熟的西瓜。奇怪,毫無負罪,我,只覺得痛快,和一點點的悲哀。
畢竟我修了一點點力氣,剩的都用來修煉速度了。完全沒練棒法或者法什麽的。
我心很好的把淑紅惡靈揍了又揍,直到這一次它頭都不敢探來了,嗚嗚咽咽的求饒。我大發慈悲的給了它一次機會:給我當坐騎,我就放過它。
聲音從斷續迸來的碎片,到潰堤的濁洪。髪蓬飛如。她鏟一片白的東西,像是人骨,立刻憤恨的丟得遠遠的。一會兒又想去找,找不到了,就氣得撲進她剛鏟的裡,咬那泥土。
這裡有這樣可怕的一個女人,來弟怎么敢來?——不。即使這女人沒來的時候,來弟也不敢呆在這這裡的吧!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跟從前的人或事有牽扯,來弟都不敢呆的吧!但劇本又設定在這個縣城,她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她牙縫裡漸漸的擠來:
這麼小一個鬼魂,長風日暮,沓無歸處。
農人沒理她。
奈何說過,來弟的鬼魂不會在這裡。她說得真對。
“你是個女的,害我連月都沒得坐。
是個正義陣營的玩家。
“害我這麼苦。
其實他是個很魁梧的漢。新手關裡那個肌肉男都算大塊頭了,跟他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一看他就是練過的,還有實戰經驗。他如果還有個趁手武、萬一又有個什麽額外的加成,我未必打得過。
她走向那個小小的墳包,陰影落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她帶了一把很小的鏟。很小,但還是鏟。她就開始挖起那墳包來。挖得緒激昂,像是大神鬼上一樣,之前的自卑瑟縮都不見了。好像有一個新的自我在她上來。這個自我憋屈已久,憤懣,激昂,狂熱。她啪的把鏟尖扎進草,跺深,雙臂肌肉筋脈突起,鏟壓,草崩斷,一大塊長滿野草的泥土被挑起、丟去。循環而復。表面雜草都被清除,再往挖土,攙著石頭。肌肉骨胳都用力。汗混著泥塵。珠在陰影裡閃閃發光。
她用只給女使用的臟字來罵我。我皺了皺眉頭,又往她靈魂上打了一。
一次又一次。
寶龍在外面玩,聽到動靜,害怕了,往角落躲,被坐在街邊煙的老頭趁機往褲檔掏了一。寶龍不愿意,老頭還咧著焦黃的牙齒笑了:“一點都經不起逗。還不如小時
“都是你……
她再努力凝聚爪,升起來撲向我,我又一棒。唔,爛泥。
那個正義俠很快清醒,一晃。跑。
來得正巧。正看見我雙岔開站在一屍體上頭,雙手舉個大棒,棒上的狼牙還絲絲縷縷掛著血肉的蘇。屍體的血紅惡靈冒一點點兒尖尖,我就一棒搗,還有空咧嘴朝他笑一笑。效果應該是非常醒目的,他明顯一個趔趄,幾乎沒撅過去。
隊伍前頭是那個紅裙女孩,被大人拉著。大人罵著學校裡的臭小耍氓、欺負了自家閨女。他們要去找那個小算帳。路邊人指指點點。紅裙女孩很丟臉,低著頭往後縮,被大人恨鐵不成鋼的拎起衣領罵:“不中用的東西!一點氣都沒有的嗎?!”
這時候才天黑沒多久。他又沒個睡死枕,就已經睡了,是多健康的作息啊!
真是個心思細膩的正義漢呢!
這會兒它也不嫌棄我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了,任我拿狼牙棒當馬嚼一樣穿過它大致是頭的位置。我往上一勒,它就飛起來,載著我遊覽縣城夜。呵夜未央。街燈一串串的明亮。有一支隊伍正在沿街進發,還鬧哄哄的。
她的顏越來越紅,氣瘋了,轉化成血淋淋的惡靈,張牙舞爪的想來殺我,我就迎面一棒,讓她這惡靈變回爛泥狀。
我又把她搗回爛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