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一丝温度,好像是因为回忆起过去的温馨而化了他的态度,可是,很快,刺人的嘲讽回到他脸上,他这样微笑着告诉我:“你那时候就很会玩我的心了。没错,我有兴趣了,我真的坐在那听你讲这两颗棋的走法,然后我对你说――”
“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游戏,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喜了,幸好,我那时候学会了,不然,我何以度过这么漫长无聊的等待的时间呢?”
他苍白的手指起他那方的棋――黑皇后――
就在我心交战的时候,他再次开:
他手里的黑后重重落在黑王上――先是黑王破碎,接着黑后破碎,他用手指把两枚棋成齑粉。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裙。我想站起来。但我想起阿格利亚斯,他还活着。为了我自己和我在这个异世界唯一格外偏的人的生存,我不能站起来一走了之。
他接着开:“有一次,我去找你,你竟然拉着我学这些无聊的规则,叫我以后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说我记不住,但你一定要我记住,你说――”
“陛,要是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就再说一遍:‘我等你爬过来求我。’”
“从桌面爬过来。”
我深呼。最近,可能因为压力太大,我觉得我的心里总是涌现很多不该是我会产生的心声――女王的声音充斥我的心,我正在变成女王,却不是变成一个像她一样合格的君主,而是变成一个像她一样心中充满血腥念的暴力狂。
“这个,是你,”他说,然后手指松开了皇后,接着漆黑的指甲轻轻着国王,“这个,是我。”
“圣――”我正要直截了当告诉他,他却抬起手指,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第一时间真的噤声了。这样几秒种后,我就觉,我来是个错误,他不会为我征去救阿格利亚斯的。他会坐视我绝望地用尽手段着继续这场残破的败局,让这个族都清楚我现在是多么无能,然后,他可以不费灰之力就夺走我的权力,把我杀了或者关起来给他生孩。现在,他会尽享受折辱我的快乐,享受我恳求他而始终得不到他援手的觉。
他的手指重新起皇后。
他抬起那对猩红的双瞳望向我,同时,手上的皇后重重落在国王旁边。
他用巴轻轻了一,示意我:
“以前我不懂,人类这种无聊的游戏,你为什么会那么喜,从贱的隶那里学会了还不够,整天要隶过去陪你玩。”
“这个,才是我。哪个方向都可以走,走几格都随我便,吃掉谁都可以――”
不,你这个欠的杂种,要是我能,我要把你削成人棍扔到硫海去喂真正的手怪。我要让你后悔你胆敢在我面前这样装模作样,好像你是王,而我是你的隶。我要……
他向后一靠,睥睨着我。
他用黑后暴力地把棋盘上的所有棋都扫棋盘外――除了黑王。
故意摆一副非常轻慢的模样和我说:“我不知,陛。怎么,您不是因为常伴的小狗不在了觉得寂寞,那只虫又不能讨你心,所以过来和我闲谈一番,消磨时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