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吃,穿越到如今,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外边是巨甜的面饼,中间是甜中带涩的馅。这个涩味特别像一种我经常在正餐里见过的装饰用的香草,其实那玩意单独咬一不难吃,但放这里搭起来真是难吃死了。那个馅里觉还有肉和果,我不能确定,反正杂的,调一个特别奇怪的味。也奇差无比。这是不是大公特意来整我的?
我张嘴。好吧,现在他心好,我能利用一吗?我能为自己谋得什么吗?我……
他把盘里剩的最后一个月饼吃了。
“是我难吃了。”我说。
他没有问我,我刚才说了什么。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一动不动地在我近旁,托着那个盘。
我觉得自己的心悸动了一。我看向盘里唯一的那个心,是黄,圆的。
瓦尔达里亚率先移开视线。我不知为何就是知:他看了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过来。”他丝毫没在意自己说了第二遍。丝毫不在意他曾经威胁过我如果让他把命令说第二遍……
“告诉我你想起来了什么。”他说。
他挑眉。
盘里的这种心本来也不多,我刚才吃了一个,现在盘里还有两个。
“你觉得不好吃?”瓦大公问我,笑得好像我觉得这破玩意不好吃也是能让他嘲笑到我的事。我看着他的笑,赌气似的胡乱嚼几,咽了。
“我只是为了让你想起来,”他说,“恕罪,陛,无意为您解惑。”他把手走。
他不回答,猩红的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我。
“这是我们小时候你尝试的一种心,”瓦尔达里亚说,“来后,我告诉你,不好吃,但你持说,好吃,你喜这种味。你说我觉得不好吃我就别吃了,你要全吃了。你吃着吃着就哭了。最后我们一起吃完了。”
“我没有,瓦尔德,”我说,“除非你喂我。我要你过来喂我。”
我……我现在最想明白的是,到底是我戳中了他哪个让他心那么好啊……以后能复制再现吗……
“真难吃。”他说,“它原本就这么难吃吗?”
她告诉过瓦尔达里亚,多少?
我没有想起来任何一件事,我能想起来的都是我本来就没失去的记忆――中秋节要吃月饼,月饼是圆的,象征团圆。为什么那个我要月饼?
他端起一盘东西,真站起来了。他过来,坐在床边,起盘里的东西,递到我嘴边。
“您觉得很好吃?”我笑肉不笑地说,“那请您全吃了吧。”
我去啊他给我吃的什么玩意?!好难吃――
半晌,他再次开:“我问你,月亮是红的,为什么你要黄的。你说,因为在你那里,它就是这个模样。”
瓦大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他穿越了?他第二个人格冒来了?这是他吗?
“……你知我从哪里来的吗?”
我曾告诉他多少?我曾信任他多少?他……他曾值得我那么信任吗?他值得……我再次那么信任吗?
我慢吞吞坐起来,对上他那温柔浅笑的模样,浑一震。
“月饼。”我低声说。
“你知我从哪里来的吗?”我又问了一遍。
我拽住他的手腕。他垂,看着我。
“呵。我猜也是。”他站起来。
“你指责我不尊重你,不信任你,”我说,“你了什么能够赢得我的尊重,我的信任的事吗?”
瓦尔达里亚毫无为难地吃了一个,没有表现任何觉得它难吃的样――难这是什么族特?瓦大公吃习惯了?
我那里。
那为什么在珊索丝我没见过这玩意……
“有印象吗?”瓦尔达里亚问。
我到……不能说是一种念,或者想法,思绪是有逻辑的,有依据的,我没有逻辑或者依据……我到一种直觉的指引,像一种肌肉记忆,看到此此景,就自然而然想这么说,这么。
他轻笑一声。
“张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