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时，他问我：“‘他’？你怎么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觉。

        我觉得泪开始在眶里聚集。我想哭，为自己始终改变不了的境，为自己的一直被迫忍受的痛苦。

        他好久没说话。

        我瞪着他那副认真询问，想要知答案的表。

        “……你梦到过他吗？”我问。

        他是否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他那时候索要的信任。

        弱。他明知这个字让我多么难受，所以才总是用这个字刺痛我。他总是用最让我难受的方式对待我。

        “是的，”他说，“我会伤害你，侮辱你，尝试杀死你――如果我能，并且我想，我就会。但我永远不会允许别人越过我践踏你。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当然，瓦尔德，”我轻声说，“我知，你会。”

        瓦尔达里亚突然动了动――他侧过，抬起一条手臂，搂住我。他吻了我的额。

，但要是问他他的意图是否如此，他却不会承认，而只会回以令我受辱令我愤怒的话语，故意刺伤我激怒我。

        “你总是这样，”他说，“莫名其妙地为弱者痛苦，好像你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哦，我又忘了，现在况变了，您真的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了，陛。”

        那个噩梦浮现在我脑海里。我没有回答他，他便自问自答似的说：“已经有自我意识了吗？长得还快的。”

        “我不想，”我说，“我累了，我想躺着，什么都不。”

        “我从不梦。”他回答。他侧过来，猩红的睛打量我。“你梦到过他。”他判断。

        他嗤笑一声，却没有继续，而是翻过去，真的什么都不再，一动不动地和我并肩躺着。

        半晌，他突兀地发一声冷笑，说：“你公然说你不想要我的卵，不想要怀孕――多么愚蠢，甚至不是你的风格，你不会只有坏而没有好的事――或者你觉得有一个好？就为了那一个好，你就选择那样――你羞辱了我――”

        我和他对视着，片刻后，他视线移，落在我。他自己上的甲顷刻散开，两只手抓住我的衣襟，好像是想把它直接撕开，但又停。他抬起睛问我：“你到底是更喜穿着衣服，还是脱了衣服？”

        “我没有那种意图！”我恼火地说，“我不是自愿怀上的，因此我不想要他。我只是把事实说来，就是羞辱了你吗？”

        ＊

        “我没有为他到痛苦。”我急切地说了梦中曾经对那个小猫一样哀泣的男孩说过的话。然而，瓦尔达里亚却了然地笑了。

        我想起在珊索丝，他刚意识到我失忆，叫我单独见他。那时候，他让我看着他，告诉他：我更相信维洛和阿格利亚斯，还是更相信他？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对他的抵，利弊的分析，我想假装一以拉拢他，却被他轻易识破，并且因为他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无比愤怒。

        “不论如何，我会保护你。”他说。

        “你还会伤害我，侮辱我。”我说，“你还试图杀过我。”

        我被他拥抱着，脸埋在他的。我听见了他的心。熟悉。既视。我一定曾经无数次这样被他拥抱着，聆听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