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抬起一只手。那两个乐队的指挥似乎一直关注着他,也跟着扬手一抓,音乐声终止,大厅一片寂静。
他放手。
“令人怀念的场面啊,诸位,”他说,“上一次我们像这样齐聚,庆祝我们这位至无上的统治者,坐在我边的我们无比尊贵的陛的诞生,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都记不清,当时在座的都是谁。”
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一副努力回忆的样。接着,他说:
“算了,无妨。反正我记不起来的都是死人。”
我好震撼……好迷惑……他是在致迎辞吗?虽说我记不起来任何听迎辞的记忆,可是……这么致迎辞,正常吗?
我看着面坐着的这些领主们,他们一个个看着好像……没人觉得震惊。
我接着听到瓦尔达里亚继续说:“诸位,我,瓦尔达里亚,迎你们来到暗夜之湖,庆祝四十九年前的那个时刻,我和陛一起击败并杀死上一任王。”
……啊,来了,调他和我一起击败的上一任王,调他是众望所归的王候选人。不啊――
“愿你们都能像我一样,衷心恭贺陛的继任;”他说,“愿你们都能像我一样,始终效力于陛左右。”
呃,说得好听,可联系他上一句话,觉瓦大公与其说是在表忠心,不如说是在阴阳怪气……
“能被陛选中驱使,对我们中的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与比的荣耀和幸运,毕竟,我们都知这样一句谚语――死者不能为王所用。”
我除了我大受震撼,不知还能说什么。我正这么震撼着你们族人不愧是族人宴会开场白都这么,就听见瓦大公接来一句话是:
“接来,请陛您说一说您对我们的期望吧。”
啊?啊??啊???
我抬瞪着瓦大公,他从来没说过我还需要公开发言啊?我说什么啊?
瓦大公微笑着看着我,无声地开对我说:站起来。
我着站起来。
“诸位……”我说。我真是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接来该说什么。
我绞尽脑汁编腹稿的时候,在罗莱莎莉亚来后就关上的宴会厅大门砰的一声打开,那阵势简直像是有人猛然把门砸开。我吓了一,接着,看见一个披着漆黑甲胄的人慢慢走来。他浑湿漉漉的,沿途留一痕,痕里洇着诡异的蓝紫。铁锈的气息飘我的鼻腔,那味似乎是……血。
漆黑的盔飘摇变化,像雾一样逐渐消散,他金黄的发,紫的瞳,紧绷着的英俊面孔。
他向我跪来。
“对不起,陛,我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