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空中开始坠，接着，落了一个怀抱，前的画面迅速改变，是瞬移法，半分钟的功夫，我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的影了，只能觉到那庞大的力突然爆发，往那个方向张望——我看见了金的光芒。

恢复记忆，再来怪我吧……”

        是到了吗？终于到了吗？我想看太阳，我想看星空，我想看绿草和蓝天。我想看我熟悉的那种世界。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陛。”他说。

        我转过去，看向维洛。我经常怀疑他，觉得他是不是骗我，背后在什么，了什么阴谋诡计。但是这一刻，我的心里没有怀疑。不，或许更准确的形容是：我的心里不敢有怀疑。

        “什么——等等——”

        怀着一阵轻轻的失落，跟着他走这个，没有任何心欣赏里面的景——还是漂亮的，四面八方的石上铺着一层半透明的晶似的东西，里面淌着发蓝荧光的溶。脚长着一种不知名的淡红植，踩起来像草坪一样。正当中有一个池，泛着柔和的白光。我走过去，看见——那是什么？

        “可是，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愿你那个半灵半可靠——但愿他能——带你走完最后这段路——”他说完这些，已经带着我到半空中，非常的位置，比维洛站的地方还要。他大声喊了他的名字：“维洛！”

        他松手，然后用准备好的法挡住想要抓住我的阿格利亚斯。

        一秒，一秒，度日如年。终于，听见维洛说：“啊，请稍等，这里有个法阵。”

        “也没那么，我不会摔倒的。”我说，“从这里就可以走到结界外面吗？”

        “我接来会大闹一场，”他说，“会尽可能好大的动静，引很多东西过来——哎，真不愿意松开你。总是害怕这次松开，一次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

        一也没有穿越的觉，好像又回到了和卡修共同走过的地隧，不经常看看地图很难觉自己已经走了多少路，还剩多少路。除了偶尔的荧光植照亮的地方，全是一片黑暗。空气又湿又冷，充满泥土的腥味。这样走，觉时间过得很慢。但是维洛先前告诉我这附近必须用步行，因为这里和某种怪的巢很接近，用任何法，力轻微的波动都可能把它们引过来。

        一阵复杂的力波动，他打开了什么，我看见了光——可是很可惜，不是天光，是幽蓝的荧光。仍然不是外边。

        “是的。”维洛说，“界的结界封住了天空，但没有封住大地，到达一定深度后，就不存在那种法的阻隔了。人间界的许多走私商人都靠这种办法到达界。我们现在正在穿越结界，陛。”

        卡修笑了起来，不过笑声很快被阿格利亚斯的攻势打断。这次，卡修一改之前积极反击的策略，抱着我四躲。

        ＊

        深紫的手突然在我前绽放，遮住我的视野。

        “请您原谅，我不是有意用它们碰您，”维洛立刻说，“很快就好了……只需要忍耐这一会。”

        “就算我恢复记忆也不会怪你的。”我说。我受到小腹里的卵似乎都瑟缩了一。“他就是个只会恨我不给他的该死的只想妈的东西。”

        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成功几率最，所有人最可能安然无恙的办法。

        力的波动从我后传来，比刚才开启那个更迅速地完成——它关上了。我从这个让我有心里发的池上移开，环顾四周。我看见，这里没有另一个。

        一步，一步，心中焦躁。担心卡修的安危，担心自己最终能不能逃成功。担心能不能踏那个看起来非常好的未来——到人间去！和另一个穿越者一起搞基建，建设文明。没有变态来奸我，或者侮辱我，或者我让我痛苦的事。

        期待，害怕期待落空。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路的尽？

        这个池不深，池底是那种晶似的东西，可是面不是石，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大的空间，远远的能看见许多许多圆形的半透明的东西堆在一起，就是那些东西泛着白光，中间有淡红的影。我仔细观察，觉那些影就像是……半透明的肢和血……这堆东西像是……某种巨型的卵……

        “我们要从这里去外边吗？”我问。

        “请您小心。”维洛说，牢牢抓着我的手臂，似乎生怕我会倒。卡修虽然也很小心对待我，但不会小心到这种程度，好像我是个易碎品似的。

        “接来的一段路可能有晕，”维洛说，“请您闭上睛吧。”

        天旋地转，似乎我们在手的包围翻。我觉自己的脚好像碰到了那些东西，又又，我意识地缩了缩。

        卡修最后的意思是，他来殿后以及当诱饵，我来和维洛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