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那时候你为什么会问达迦娜:‘为什么你觉得他该哭不该笑?’难dao你觉得卢克西乌斯在杀死自己的母亲后应该笑吗?”
瓦尔德咽xia嘴里的shiwu后,没有首先回答,而是反问:“为什么你们觉得他应该哭?”
对着他那双猩红的yan睛,我突然觉得有diantoupi发麻。我还以为他是对卢克西乌斯那时候的反应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原来……他是真的不理解吗?
也是……瓦尔达里亚,我的孪生兄弟,异世界的土著,是个彻tou彻尾的mo族人……他一直都表现得很冷血。
“因为,那是生他的母亲。”我告诉他,“母亲给了自己生命,孕育chu自己……”
“这个,我知dao。”他打断了我,“但是,他母亲要杀他。”
“……即使母亲恨自己,想杀了自己……在自己杀了母亲后,不应该表现得这样无动于衷。这是一场悲剧,每个人都很不幸。”
“哦,那这bu分我懂了。”他说,紧接着又追问:“但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们觉得他不应该笑?”
我一阵默然。
“所以,”我说,“如果是你,你会在自己杀死母亲,并因为自己的杀戮而受到父亲的夸奖后,开心地笑,是吗?”
“我不会因为杀戮或者受到夸奖而开心地笑,”他说,“但如果我需要为了保卫我的生命而笑,我会笑的。”
“……什么?”
“他杀了他正chongai的女nu,”他说,“那是他最得意的战利品,shen份上是nu隶,但gen本不能说是一个nu隶,一位王储。仆役们都不敢chu1理,需要请他过来亲自chu1理。他们也觉得,他可能会因为他杀了她而生气――对他生气。”
在他对事件重新jin行描述的声音中,我gan觉我回到了一个房间:我和瓦尔达里亚降生的那个地方。因为说了一句话,那个男人,mo王,我们的父亲,冷冰冰的红yan睛看着我。
他用mo力攻击我,差dian切开我。
“他没有生气,没有伤害他,而是夸奖他,赞mei他展现的力量。他得顺应他的意志,避免任何可能chu2怒他的行为或态度。他已经冒犯了他一次,不能再接着冒犯第二次。”
我在我的记忆里来到了另一个房间。mo王坐在他的王座上,微微抬起他的手,示意他的儿zi杀一个人证明自己有勇气和决心夺走生命。
“所以,他会笑。而如果是我,也会笑。”
我攥紧了自己的餐叉。
“哦……是这样没错……”我缺乏底气地说,“是的,你应该笑,瓦尔德……如果是我……”
如果是我……
不,我真的zuo不到。为了讨好mo王,埋葬自己的ganqing和良知。
“……你会哭,笑不chu来,是吗?”他说,“好的,我知dao了……别担心,我会替你笑。”
替我笑。我听到这个表述,被冰冷的恐惧和恶心gan攥紧的心中一xiazi浮现chu来一种想笑的心qing。唉……他真是……随时随地讲冷笑话……最冷笑话的是,他不觉得自己在讲冷笑话……
“嗯……谢谢,瓦尔德。”我说。接着我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用餐叉戳盘zi里的肉,都快把肉戳烂了。
叹了kou气,我继续吃。
可是,当那些复杂的心绪渐渐消退后,有一种怀疑慢慢地爬上心tou。是卢米今天对我说的话:
……他gen本不懂自己嘴里在说什么……从nu隶那里剽窃的讨好的话而已……等他――
我甩甩自己的tou,想把那声音甩chu去。
“怎么了?”我旁边的孪生兄弟关切地问我。是啊,关切地。瓦尔德,我在这个世界的至亲,手拉着手走到如今,我不该怀疑他。
……他因为我一次甩开了他的手,就再也不主动拉我的手了。
我伸chu手去,握住他的手。我看向他。小孩zi,还没开始发育,看不chuxing征,和我的脸看起来差不多。可是,一yan就能看chu不同――他总是没有表qing,和mo王一模一样的猩红的yan睛,总是和mo王一模一样的冰冷。
他由着我这样握住他的手,没有甩开我,可也没有主动握紧。
等他……等十几年后……他长大了……他还会……吗?
“瓦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