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穿衣。我忍着痛，看着她满脸怒容，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过很多女朋友，也和她们吵过不少架。但和此此景完全两样。我的意思是，在这般一个光景里，你老妈和你翻脸，你会有什么话说？

        「求求你，不要走，大家说清楚好不好？」我说。

        「好啊！我想说清楚。我想知你为什么要搞那个女人？」

        「我以为你说过的。」我说。

        「我说过的？我对你说过些什么？」她气急败坏地说。

        「你说过，如果我想找别个女人，你会让我。」

        「你真的这样去理解这句话？」

        我没话好说。我甚至认为老妈不可理喻。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心真意地喜一个女人，要和她结婚，我不会妨碍你。我不是说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继续为所为地过你从前放的生活。我的意思不是叫你拈花惹草，到留，在酒吧碰到个女人，就去追就去，就和她上床。告诉我，哪一个女人会这样说？你告诉我，你知那个女人姓什名谁？」她质问我。

        我无言以对，给她个正着，我没有任何辩护的余地。我和那个女人互通过名字，但很快就掉在脑后。她叫玛利，阿珍对我不重要。

        「我明白了。对你来说，最要紧的是找到个小猫咪给你。是女人，肯和你上床就行，其余你都不。」

        我不敢说话。多说多错。

        「我呀！难为我天天找新借编故事，来和你见面。你门两天就为你牵挂肚，而你就这样来报答我？」

        「……」

        「你说。如果我去酒吧，见到个男人就和他上床，你有什么受？你会觉得有光彩吗？」

        她好象一棒打在我上。我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临到我上。只有妈一个女人对我是一心一意的，我知。我知她是属于我的。我不想失去她，听了她这么一说，将心比己，我当然会不兴，会妒火中烧。

        我对她说，我知错了。请她坐来好好地谈一谈。

        她满腔怒火，神经紧张，不能坐片时。

        「吉米，今晚你的小猫咪没有了。你不是个小孩了，长大了就要像个大人一样。」她大力地关上门，走了。

        我没追去，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目送老妈离开。我知错在哪里，我一手搞挎了我生命中最好的事，与人无尤，全都是我错。

        （六）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