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孩,都是很好的人。
阿禾在一旁念念叨叨:“什么重金,也就五十两……”
“哦,对了,这是易容的面,你看一合不合适,我一直备着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你想去就去吧。”
芙姝嘴角了:“……”
松鼠鳜鱼,糖醋排骨,豉油全鸡,上汤娃娃白……
这是一个山里的小小的二院,芙姝与阿禾住在东厢,夏桃慕自己住西厢。
菜肴还算丰盛,而且夏桃慕不跟人客气,说什么就是什么,芙姝那儿生疏的客套也在这种氛围里烟消云散。
“那我……我哥呢?”芙姝默默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称呼。
夏桃慕唇边的笑容淡了些:“他忙,而且……也不怎么信任我……不怎么回来住,偶尔回来,也住在西边的耳房。”
“这么努力?”
“你要是到了外,千万别说你自己是修士,他们会朝你吐的!”
芙姝还知其实她们都不会饭,没有客人就随便吃,晚上这一顿是阿禾午山从酒楼里买回来的。
因为皇室斗,百姓们更是觉得大雍皇室是被可恶的妖女诅咒了一般,在城中悬赏她,在各寻找被芙姝‘附’的坏女人。
“谁?你哥?他在刘铁匠那儿当伙计,锻铁,磨剑磨刀……”
“……”
芙姝瞧着五年未见的阿禾,如今竟是一儿也不怯懦,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自信的气质,她觉得这样很好。
“有时我好像还见过他在夜市给人摊煎饼!不过咱们这夜市也不是经常开的。”
民间的舆论,生存环境不是很好,也不怎么山了,只在太华山范围行动。
“我跟他说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啊,你上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随便拿来一样都能抵上个十年八年的,但他就是喜上赶着给人打工……”夏桃慕摊摊手,表示对此非常无奈。
“啧!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夏桃慕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我这还是托修士花重金的,现在外面都买不到这样珍贵的面了,你可千万别说去!”
窗外隐隐有几只萤火虫在叫,芙姝瞧着外,搁筷:“他如今在哪里替人事?”
“是啊,你在这里五年,每天虽然都是昏着的,但还是要吃喝,要人照顾的,柴米油盐,除了行动不便,衣住哪样不是钱?”
百姓的记忆很短暂,新皇一登基,他们便彻底将芙姝当成了一个奸淫掳掠,无所不用其极的妖女。
吃完饭,芙姝山了。
等到傍晚,芙姝与他们一同吃过晚饭,荀卿果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