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喜也不是，不喜也不是。

那竟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劈成两半似的。

「微臣仍未.....破。」安栖逸越说越小声，脸慢慢地起来。

她是个女，还是最最尊贵的国母，怎麽有人能这般狠心地残害她。

安栖逸在心里问了自己三遍。

他想她又是在说笑，所以没有上作答。

「是，是愿意的。」

「当时伤得太深，珠溃烂，只能挖除，你手上的是义。」

安栖逸兀自震惊，漫起一阵说不清不明的钝痛，也没听清楚皇后问了什麽。

他麻木地伸手，只见她伸两指，朝窝挖去，发轻轻的喀一声，竟是将球丢到了他掌心。

「那让人捎信给你父母，说你今夜留宿栖凤，来人，送安公去用膳洗浴。」

「微臣.........愿意任何能让娘娘喜的事。」安栖逸想想後这麽答。

事怎会变成这样的？

她竟真的召来两个女，安栖逸措手不及，被女请去了一个院落歇息，还有些浑浑噩噩。

那义还是温的，安栖逸却觉得心凉如冰，浑发寒，中剧痛。

「哀家当年初承圣旨摄政，自然有人反对，明里暗里要将哀家台，也不是只有这一伤。」她平静答。

「闾丘先生与哀家说了，你还真是个痴人。」她。

「哦？」

「你这可是吓哭了？看过哀家这样貌的人虽不多，却也没像你这般胆小的。」皇后语气

「你满腔意，哀家无法回报，倒是可与你宵一度，若你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是的，微臣怎敢对娘娘有那等心思，微臣只是，只是........」

惊得是，是否会如闾丘先生所言，被派去远方。

她像是在说，桌上那杯是茶，前面那棵是树。

「那麽今夜，留来陪哀家罢。」

「所以说，你并不喜哀家？」皇后问。

安栖逸走到床榻边，只见她转过，撩起纱帐，素面朝天，却让他惊愕无比。

「你过来。」

那钝痛慢慢地加，乃至心如刀割，安栖逸有些难以承受。

我愿不愿意？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现在也还愿意吗？」她问。

他不知味，吃完了饭，又被女请到浴房，恍惚地洗完澡，最後被打包送到栖凤。

微臣愿意(六)

「不是你自己说，愿意任何能让哀家喜的事吗？」她问。

「微臣......愿意，只是......怕娘娘不满意。」

皇后娘娘已在床榻上，隔着纱帐，只见背影。

她的脸，一半明眸皓齿，明艳亮丽，另一半，却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虽然颜已淡，却十分狰狞，一路从左额直划而，经过睛，脸颊，锁骨，隐没在衣襟里。

「是.......是谁敢狠手这样对待娘娘？这伤..........」他说不去。

「你手且伸来。」她又。

安栖逸猛然一惊，这便看到皇后那空的窝。

莫怪她总是妆重彩，原来是为了遮掩这可怖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