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都督要不要也练练？”

傅长卿没说话，冷冷往旁边看去，夏如嫣和李明珠就站在赵恒旁，李明珠被他的目光扫得浑一寒，慌忙冲他行礼：“民女见过厂公大人。”

她这么捧场，赵恒也没有不搭理的理，便冲她微微一笑，旋即转亮晶晶地看着夏如嫣，似乎在等她表扬，夏如嫣愣了一，笑着称赞：“皇上弓法越来越准了。”

这倒是帮赵恒圆了场，他咳了一声，着：“大、大概是吧，朕方才是手了，等朕手再来。”

他说着就要离开，傅长卿却慢条斯理地：“皇上，今日的奏折还有许多尚未批复。”

赵恒行了一礼：“皇上今日好兴致。”

将帕揣回袖中，傅长卿悠悠地：“臣在御书房等您。”

傅长卿对她视若无睹，只深深看了夏如嫣一，见女人满脸无辜，他眯了眯：“皇上活动得怎么样了？”

他说完立刻便有太监过来帮他手，傅长卿嘴角轻扬，若有似无地看了夏如嫣一，又搭弓了一箭，这次不仅正中红心，还将他之前那只箭从中对半劈开，赵恒的脸立就黑了，没好气地推开太监：“朕有些乏了，要回去歇息一会儿，都督请自便。”

赵恒闻言脸上果然是压不住的喜意，傅长卿脸一黑，搭箭拉弓松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眨间那箭便扎了靶，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赵恒脚一滞，僵在那儿好半晌，便听傅长卿又：“若今日的批不完便会堆积到明日，明日的批不完便会堆积到后日。”

赵恒随一说，没想到傅长卿立刻答应来，还从旁边的兵架上取一把长弓，他对赵恒一个请的动作：“皇上请先。”

他将长弓递给旁边的人，帕拭手心：“先帝在位三十几年，除了大婚和重大节庆，其他日都会勤勤恳恳将当日的奏折批复完毕，就连在病榻上也持如此。”

几人都呆住了，傅长卿方才连瞄准都不曾，居然能中靶心？赵恒面上不服气的神，二话不说也学他拉弓箭一气呵成，结果那箭倒是中了，只是中的是旁边的靶，空气瞬间凝滞，这李明珠再不敢叫好，讷讷地在旁边安静如鸡，只有夏如嫣扯一个尴尬的笑容：“皇上练了许久是不是乏了？要不要休息一？”

他都这样说了岂有推让的理，赵恒搭箭瞄准箭靶，片刻后手指一松，弓箭离弦而去，噗的一声扎箭靶边缘，李明珠立刻拍手欣喜地说：“皇上好厉害！”

他走后赵恒在原地站了许久，脸阴晴不定，最终怒声呵：“去御书房！”

赵恒看到傅长卿来了，手上的动作一滞，不自在地：“都督来了，朕，朕在御书房坐久了有些腰酸背痛，便来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