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刚沐浴完从屏风后走chu来,便瞧见某人又不请自来,她拢紧衣领站在屏风边看他,不过去也不说话。
见她chu来,傅长卿从凳zi上站起shen,正要开kou却见女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现在已是初冬,虽房间里放着炭盆但也不比chun夏,他大步走过去将夏如嫣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扯过棉被把她裹住,这才松开了拧紧的眉tou。
男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夏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了,连斥责的话都说不chukou,最后只得无奈地dao:“都督又来zuo什么?”
傅长卿并未顺势坐xia,而是站在床前垂眸默了片刻dao:“今日我去见了秦松平。”
夏如嫣一怔,旋即有些不悦:“你还去见他作何?”
男人将她脸上的表qing看得分明,眸se微沉:“自然是劝他还俗。”
夏如嫣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去劝秦松平还俗了,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便xia意识问:“那他答应了吗?”
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很关心秦松平似的,傅长卿的眸光又暗了几分,淡淡地dao:“他拒绝了。”
“哦……”
夏如嫣垂首看着锦被上的花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其实秦松平chu家也好不chu家也好,只要他自己乐意,她都没意见。然而她这副反应在傅长卿yan里又成了闷闷不乐,男人一kou气憋在心里咽不xia吐不chu,过了好半晌才dao:“我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夏如嫣shenzi一顿,旋即抬起tou看向他,目光在他shen上来回扫视,不自觉地liulouchu一丝担心dao:“哪来的刺客?你…你没事吧?”
傅长卿突然就觉得心tou舒坦了几分,嗓音也轻柔xia来:“我没事,刺客人数不多,且我shen边带着厂卫,很快就将他们擒获了。”
夏如嫣这才松了kou气,又不禁觉得自己刚才表现得太关切,抿了抿唇重新垂xiatoudao:“都督今晚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然后我觉得不对劲,便掉tou回了澜音寺,发现有几人正在追杀秦松平。”傅长卿继续dao。
夏如嫣一惊,重新抬起tou看向他:“追杀秦松平?他怎么样了?”
男人刚刚才舒坦的心qing又阴郁起来,冷淡地dao:“我去得及时,他只落了些轻伤,xing命无碍。”
听到xing命无碍夏如嫣便放xia心来,脑zi里转了几圈忽然盯着他问:“你为何要救他?”
傅长卿ying梆梆地dao:“我若不救他,他死了岂不是成了你心tou的白月光、朱砂痣?”
夏如嫣满脸愕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在气tou上说的话,登时觉得有dian尴尬,咳了一声dao:“那、那你知dao是谁要杀你和秦松平吗?是同一批人还是恰好都选在今天行动?”
提到这个,傅长卿的神se完全冷了xia来,眸zi里杀气若隐若现:“我若说了,娘娘只怕不信。”
夏如嫣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心里咯噔一xia,该不会是……她咽了kou唾沫,忐忑地dao:“你、你先说吧…”
傅长卿注视着她,用低沉的嗓音吐chu三个字:“是皇上。”
夏如嫣猛地抓紧被角,真的是他,真的是赵恒,他怎么可以……她咬了咬牙,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你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原来赵恒是掐准了傅长卿今日去澜音寺见秦松平,便派人在他走后去刺杀秦松平,这样与傅长卿去的时间刚好重叠,秦松平一死,傅长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