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祯停脚步,抬望了望天边白晃晃的阳光,沉沉地呼一气,五年过去,他一直压抑,有无数的苦闷要倾诉。
那个阳光明媚的日,锦儿突然跑到他面前,扯包裹着双腕的纱布让他看她齐腕切断的双手时,他全的气血全涌到,聚集在心窝上,刹那间停了呼,然后,极度的怜生极度的愤,那愤怒堵得他全的骨骼节节作响,似乎就要就此碎裂。
让一个不喜风月的人连风月场,那是一种折磨,想到裘世祯这些年放形骸的悲凉,应远非觉得心堵得厉害,一只手不知不觉伸,用力地扳住裘世祯的手。
第二卷碧海青天
☆、怀缱绻
“远非……”裘世祯用力握紧,底有几分濡湿。
“虽说亲事是你们的爹订的,晚辈不可违拗,可是如果让人们知事的真相,你即便单方面退亲,也不是不可能,公理自在人心,没人会说你什么。”应远非沉了一会。
“汝昌不同意退亲,所以你……”
“世祯,这么说,你跟萧家的亲事是不可挽回的?”
裘世祯没有动,应远非整个人呆滞了,纳妾宴上萧汝昌的失态,那个锦姨娘以状若无手的形象现,这一切加上裘世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应远非很容易就拼凑真相。
大人家妻妾争,手段残酷,应远非侯门,比谁都清楚,再恶毒的手段他都见识过,但是,他一样不能认同萧月媚的法。裘世祯与那些妻灭妾的人是截然不同的,突变之前的裘世祯,从不跟外面的女说话往来,对府里的丫鬟也是不假辞,一分暧昧都没有,他不认为萧月媚这醋吃得有理由。
“远非,如果有一个没有双手的女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诉你她因为你一句夸奖之语被人砍了双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嗯,以前没有喜的人都不可能娶月媚,现在我有喜的人了,更不可能了。”
”裘世祯毫不隐瞒:“那些别庄萧汝昌都知,我要买一他不知的,这房买来,你也不能告诉他。”
“没办法。”裘世祯了气,脸有些沉重。
“你和汝昌是怎么回事?魏隆觉得你负薄幸有负萧家,你怎地不解释解释。”应远非不似魏隆一味地认为萧汝昌什么都对,他觉得,其中定有他们不知的缘由。突变之前的萧裘两家好得跟一个家似的,也从没听裘世祯说过不娶萧月媚。
他怒气冲冲跑去萧家,萧汝昌着萧月媚的手让他砍,他的怒气忽然就变成哀伤,像寒冬里肆的北风侵蚀了周。他呆呆地看着萧月媚,萧月媚比他小三岁,他们的亲事,从萧月媚生时就订了来,他看着萧月媚从一大的婴儿长到会走会跑会,从小豆包一般的孩长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他不喜她张扬跋扈的格,但心中是承认她是自己未来的妻的。他看着她,手里的剑无论如何砍不去,那一刻,只觉得说不的悲愤沉痛。
“那样,月媚就毁了,萧家的声望也毁了,我以后也别想过太平日了。”裘世祯低叹,萧汝昌此次这样陷害沈青珞,他很想把事说来的,到底没说来。以前不说是顾着几分旧,现在则考虑到公布真相与萧家决裂,萧汝昌疼萧月媚,定会不计一切报复,他个人无所谓,怕的是覆巢之安有完卵,若是败了,沈青珞怎么办,他不敢冒那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