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堂若是知沈青珞在裘家人,当不会坐视不理,却不是关心女儿,而是要用女儿去换他的奢华生活他的东山再起。
“喜什么样的姑娘?”应远非重复了一句,默默地问自己,脑中闪过一张明净剔透的脸,那张脸上有一双清冷愁的眸,弱似花,偏又让他觉得刚似钢。
两人一人心怀异念不敢细问,一人因有隐无法详谈,竟因此为以后埋祸。
“那女看起来不是为之人,为何会是你府里的人呢?”应远非到底控制不住,旁敲侧击打听起沈青珞。
以前不知自己喜什么样的女,现在知了,却什么都不能。他的亲事,不可能自己作主,何况,那个女,是他的朋友萧汝昌的心上人。
萧汝昌那日丑,场中客人除魏隆外,都甚是不齿不屑他无中生有机关算尽害一个弱质女,独应远非失神之后,却以为萧汝昌喜沈青珞,求而不得,迫于无奈才此策。
碰杯,仰脖了,裘世祯笑问:“远非,你喜什么样的姑娘?”
裘世祯明白应远非误会了,萧汝昌那样折辱沈青珞,并非因为喜沈青珞要她跟他去萧家。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且目前也未到公开自己沈青珞的时机,裘世祯只淡淡地摇了摇,没有直接驳回应远非的话。
沈青珞的,萧汝昌是知的,对应远非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裘世祯便实说了。沈佑堂生意失败之先,在凤都倒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应远非三个好友均是商人,对商圈的人也颇熟悉,自也听说过沈佑堂,当诧异地:“沈家那样的人家,女儿在你家着人,怎会坐视不理?”
“喜一个人很累。”应远非长叹,:“你看汝昌那样目无尘的人,为了你府里那个女,竟得那样狼狈。”
人在侯门,不由已。裘世祯亦不劝解,给应远非斟满酒,举怀,应远非会意一笑,淡淡浅浅的笑容衬着他清朗的容颜,悠然闲适的姿态,别有一番月白风轻的风。
妻人选,自然是从门望族中选择。然而三年一选秀,他爹位却没有重权,要等选秀没被选上刷来的门第又看得上他家的适龄女,着实不易。
年后,皇帝要派人前往济州等地赈灾。雪灾百年不遇,大熙没有现过,很多朝臣怕吃力不讨好,能不摊上更好,不敢请命,应远非的父亲偏觉得机会难得,主动替没有一官半职的应远非求了这个手差使。应远非在济州放赈时,巧遇了沈佑堂,不明真相的他斥责沈佑堂看着亲生女儿在他人府上为不闻不问,本是好意,却不料给沈青珞和裘世祯带来了想不到的麻烦。
“他不是好父亲。”裘世祯淡淡,不在此问题上与应远非详谈,于是笑着举杯,说起别的事。应远非也没再纠缠,顺着裘世祯的话说起别的事。
裘世祯听沈青珞说沈佑堂还要把她送给别的人后,因自己暂时没法给沈青珞名份,怕沈佑堂知沈青珞在他府上会坏事,便去找沈佑堂,他开沈宅价值的双倍价格买沈宅,交换条件是沈佑堂离开凤都,沈佑堂没有借到银东山再起,一家人生活无着,很兴地答应了,带着焦氏沈紫瑜回了原籍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