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匾额挂上,回了蓼风轩后,裘世祯来回踱步,有些抑制不住一颗躁动思念的心,忍不住又跑到沈青珞原来住的院,拿起斧劈起柴来,把那一堆柴劈了又劈,都劈成小木签了。
前危机重重,最大的危机是银钱危机,萧汝昌起,往裘家而去,还是拉脸,把那些嫁妆要回来罢。
萧汝昌跟魏隆少年时开始交往,魏老太对他很熟悉的,见他一惯从容不迫的气度变了,由不得也慌了,想了想:“苦町即便不能治病,也不可能使人中毒,这事有鬼。”
“什么?”魏老太?了,她一辈安分守已,哪惹过官司?
☆、怀缱绻
萧汝心一沉,裘世祯恭送了那太监离去,转吩咐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们起:“裘树和裘林留帮忙挂匾额,其他人回去。”
“全捐去了?”萧汝昌俊脸变。
“青珞说你妹妹的嫁妆你不要了,我不能白得,把那些东西全捐给朝廷了。”
听说东西捐去便走了,看来果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没了皇的生意,萧家已是孥之末。
不能让事闹大,那也不能没有好便收手,萧汝昌等不得魏老太主动来找他了。
裘家什么时候跟皇帝搭上关系了?萧汝昌不觉更加忧心,看向那匾额,上面是积善人家四字,竟像是御笔亲题。
“是。你又不要回,裘家虽穷,也不屑用你的银,当然是全捐献去换个心安好。”
萧汝昌蹒跚着走了,裘世祯握起拳又松开,萧汝昌还敢来见他,着实让他意外。
应远非说想办法从律法方面来置萧汝昌于死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回京二十多天,因怕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去,他连珞宁商号那里都不敢去,与沈青珞那么长时间不见,裘世祯牵挂不已,也憋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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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府门前锣鼓喧天唢呐声声,萧汝昌一愣,难沈青珞与裘世祯今日成亲?没听说啊。
“当然是有鬼。”萧汝昌装模作样咬牙:“有人看中咱们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要把咱们整垮好得到那些协议,此人财势,深不可测
“魏家在那边有没有人?萧义送了大礼,可知州非得追究责任,这事不好,投资没了,还得搭上人命官司。”萧汝昌来回走动,不需演戏,萧家里的危机便使得他脸灰败,致的容颜大是失了。
大门前围满人,人声鼎沸,夹杂着皇恩浩等语,萧汝昌挤了过去,只见大门前摆着香案,两个官差扶着一块匾额,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把手里的明黄圣旨递补给裘世祯。
看着应远非的背影远去,萧汝昌有些失神。
钱庄堆积的事务已理完了,这两日闲来,思念更加难以忍受。
“世祯,皇上因何赐了这块匾额给裘家。”
嫁妆要不回来,底工坊里的人整天没事,人心躁动,每日不敷,萧汝昌如窝上的蚂蚁,急了。
确是他自己说过不要了由着裘家置的,萧汝昌说不话来,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他,第一次认识到银的可贵,却睁睁看着万贯财产因自己一句话没了。
阳江那边传回来消息,萧义赶到时,那边的负责人已经照吩咐行事了,事已上府衙。
远非到为止,不再多说,拱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