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安静，“三年不见，重逢的见面礼只有这个么？”

他的手指穿过钟min柔ruan的长发，抚摸过颈后，顺着她的手臂往xiahua，然后握住了她手中的枪。

钟min咬牙，第一时间没有松手。

很快，她听见男人扣动击锤的声音。

钟min闭了闭yan，缓缓放开力气，枪被他夺走。

男人指着枪，步伐轻慢地绕到她的shen前。

黑暗中，钟min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一时也想不起他的脸。

过去三年，她曾一度认为，她将与这个人再无瓜葛。

五四式手枪在他手里就像玩ju，拆卸不过三四秒，零件跟废铜烂铁一样无用，散落在地，徒留一枚弹匣在手中。

一颗，一颗，拇指将弹匣里的zi弹剔chu来。金属落地的声音，让钟min轻微发抖。

卸完枪，男人倚在桌边，神态慵懒放松。

“该怎么称呼呢？”

换zuo旁人来看，他们像多年未见的朋友，在随意叙旧。只是男人那双在黑暗里的yan睛很亮，发着寒光。

钟min没有回答。

男人修长的手指沿着桌面，拿起钟min随手丢在上面的证件。

小型手电筒打开，明亮的光刺得钟min眯起yan，也映chu男人的脸。

他还跟三年前一样，剑眉星目，俊朗凌厉，薄唇抿着弧线，只是脸上已经没有当初的张狂，取而代之是死气一样沉稳的冰冷。

证件是：重案组gao级督察，钟min。

他看后弯了一xiayan睛，冷讥dao：“钟警官？”

她呼chu一kou气，回答：“是我。”

“那三年前死掉的顾嘉又是谁？”

“……程越。”

“嘘——”程越用手指抵住钟min的唇，轻眯起yan，指腹在她唇上摩挲，“钟警官，劝你不要说无关的话。”

枪kou抵在她心脏的位置，狠钻了几xia，仿佛要剖开一般，直到钟min皱眉呜咽几声，枪kou才缓慢上移。

慢慢的，慢到能让钟min好好ti会这样长久煎熬的滋味。

枪kouhua过jing1致的锁骨，白皙的脖颈，然后挑起钟min的xia巴。

两个人直直对视。

钟min唇发颤，可她有胆违背程越的命令，一向是她才有这样的胆量。

钟min一把握住枪kou，抵在眉心，像是在告诉程越，她誓死不渝。

她说：“……当年，我只是在执行任务，没有选择。你要杀，就杀。”

她的左手中指dai着一枚小小的钻戒，在黑暗中闪着细碎的星光。

程越看见，一xia眯起yan睛。

钟min注意到他表qing的变化，toupi阵阵发麻，慌忙地攥起手。

程越捉住她藏躲的手腕，顺势挑握起她的手指，用拇指牢牢an压住，以便他细细观赏。

刚刚还一副生死由君的钟min，此刻冷汗涔涔，方寸大乱。

程越问：“接近我，是任务？”

“是。”

“跟我上床，也是任务？”

“……”

戒指被他取xia来，套在指节，反手往钟min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钟min偏了tou，痛得chuan息。

戒指在她脸颊上划开一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