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此人若悬河,灿莲花,讲起故事来比那专门说书的还要动人,且分章回,一日一章,讲罢就等回分解。
刘齐将来龙去脉与梁慎行交代清楚,又:“老师也是为你考虑。这些时日,梁侯辛苦,你好好养伤,之后的事就交给官理罢。”
魏长恭平日哪儿都不去,就搬个小板凳听执说书。魏家财大业大,魏长恭不识金银可贵,给执不少赏钱,魏长恭得空时还会请执喝酒。
魏长恭抱着酒壶倒在榻上,问执:“兄这么好的才华,埋没在江陵实在可惜。”
刘齐:“梁侯……”
“哎,”魏长恭摇摇,“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不过兄低微,无人赏识,在官场中寸步难行。你若有心仕途,我倒可以助兄一臂之力。”
“好官。”魏长恭认真起来,回答,“我想看兄成为一个好官。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魏长恭也不解释,“兄静候佳音便是。”
执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甚么?”
魏长恭将壶中酒尽数饮净了,醉意地说:“不然,你以为我甚放着捉鱼逗鸟,人金玉之事不睬,天天听一男人说书?”
梁慎行达逐客令。
(半章)
梁慎行一拧眉,“甚么!”
“哦?何解?”
“兄才是真的‘’,这世容易,世却难。兄为九品散吏,却有廓清环宇,以肃政风之志,实属难得。”
执当他客气,也:“二公不俗,结天友,行仗义事,不也还是甘在江陵这一方土中?我嘛,至少还算个官。”
桃花锦浪(二十四)
果真如魏长恭所言,没过多久,一封京城的调令就发到江陵,将执调回京都,任吏主事。从此,执的仕途顺风顺,节节攀升,几经数十年宦海沉浮,终才有了今日的相爷。
“老师对本侯有恩,他既有令,本侯不会忤逆。”梁慎行,“问刀大会一事,本侯会派人跟你接洽。不送了。”
谁料执还就真去江陵大街上摆上摊。一来二去他也挣些名声,使得魏家的二公魏长恭慕名前来。
“二公不笑我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为此同僚官吏无事时就找他喝酒,也曾打趣儿,讲执就是去江陵城中支个摊儿,专门说书,也比当官发财。
执敛袖,伸大拇指,:“二公境界。我就很俗,最当官。”
梁慎行听后脸阴了好一阵儿,冷笑:“为我考虑?”
刘齐跟梁慎行解释,“这魏长恭不仅仅是相爷的好友,更对相爷有知遇之恩。”
执哂笑:“看来二公早有打算。”
梁慎行:“如此说来,相爷岂能轻易放过谋杀魏长恭的凶手?”
些收录狱案的琐事,有暇时专拉着同僚讲奇案。
刘齐知梁慎行心中憋屈,本想劝几句,可见他已背过躺,也不好再多说甚么,只得拱手告辞。
魏长恭哈哈一笑:“我不俗,是因我不官。”
刘齐接手筹备问刀大会,不
刘齐斟酌再三,将左右屏退,照执的意思,向梁慎行说明:“此事与魏听风无关,魏长恭之死……也并非他人加害。相爷亲看着他服了毒药。……魏长恭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