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指了指城池的方向:“岳姑娘,那是哪里?”
“京师。”
“我们此行就是去京师吗?”
“和你有关系?”
“我可是要给你们zuo账房的。”
岳小婵“哈”地一声笑了chu来,飘然到了车窗边,打量了他一阵:“气se看上去好多了,之前病恹恹的,我们的药果然就是有用。”
薛牧暗自翻了个白yan,继续没话找话:“姑娘为什么不坐车?”
岳小婵鼓着腮帮zi:“师父在统计之前我们南方的损失到底有多大,我看那些数字tou疼,chu来解闷。”
薛牧怔了怔,之前换车厢的时候他看见ma车前后都坐了不少女护卫的样zi,你既然闷,不会和她们扯扯淡么,至于一个人在外面玩草上飞?
仿佛看chu薛牧的想法,岳小婵yan睛弯成了月牙,似是觉得非常有趣:“看来你真是不知dao我们是谁――真以为什么人都敢像你这样和我们师徒说说笑笑的?真不知你是缺了gen弦呢,还是太过无知。”
薛牧倚着车窗,偏tou看着岳小婵萝莉般的小脸,那肤若凝脂的小脸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看着确实可ai爆了。他摇tou笑dao:“虽然我确实是无知,不知dao贵师徒是何方神圣。不过我觉得即使我知dao了,也没dao理怕跟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说话啊。”
岳小婵刮了刮脸:“嘴ying,你知dao我师父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请问尊师gao姓大名?”
岳小婵眨眨yan:“她倒是和你同姓,讳清秋。”
薛清秋么?薛牧脑zi里闪过那mei眸里冰寒的神光,完全没gan觉这个名字能吻合那么恐怖的gao手形象,反而觉得三个平声读起来有dian不顺kou来着,笑dao:“原来还是本家,那就更不怕了嘛。”
岳小婵瞪大yan睛,用看怪wu一样的表qing看了他半天,终于失笑:“真是……好吧好吧,不怕就好。”
没听说过她岳小婵,还算ting正常的,毕竟她今年不过十三岁,在江湖尚未lou面,也没什么可以夸kou的战绩。可是师父是何许人也?
星月无颜se,血手洗清秋。天xia最qiang的dong虚级gao手,最神秘莫测的mo门星月宗宗主,杀人盈野的超级大motou,是不少人心中的天xia,虽是没有公论,那也是公认的十大至qiang者之一……在这个全民崇武、百家布dao的世界里,薛清秋的名字差不多可以治小儿夜啼了,yan前这家伙真不知dao是哪个山沟里冒chu来的……
所谓的女护卫们其实不是什么护卫,她们也是mo门弟zi。不过跟岳小婵这样的he心嫡传有着不可逾越的shen份差距,真没几个敢跟她嬉pi笑脸,便是她有心找她们扯淡,得到的也只可能是恭恭敬敬的回应。外人就更别提了,要么就是和“妖女”拼命,要么就是神魂颠倒跟个傻哔似的,要么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同dao,薛牧这样的平常态度倒是岳小婵从来没有见过的,觉得十分有趣。不由笑dao:“这会儿看你,倒是洒脱了许多。之前总觉得藏了一肚zi秘密,眉yan都是忧se。是刚才顿悟了什么的样zi?”
薛牧笑了笑:“既然你闷,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岳小婵yan睛亮了,兴致bobodao:“好啊好啊。”
薛牧悠悠dao:“一个卖瓷碗的老人挑着扁担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瓷碗掉到地上摔碎了,但是老人tou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路人看到觉得很奇怪,便问:为什么你的碗摔碎了你却看都不看一yan?你说老人怎么回答?”
岳小婵很有兴趣地猜:“这个老tou其实很有钱,并不在乎一块碗?”
薛牧摇摇tou:“老人回答,既然已经摔碎了,再怎么回tou看,它还是碎的。”
岳小婵怔了怔,一直挂着的笑眯眯的神qing慢慢收了起来,沉思xia去。好半晌才开koudao:“很有意思的故事,对我的修行竟似有些启发,谢谢。”
不远chu1另一辆ma车上,薛清秋对着几卷帛书,秀眉紧蹙,一手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她的功力早臻凡人无法想象的至境,那边岳小婵和薛牧的对话并不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