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摊着手心，一只蝴蝶停在上面，却安静地没有飞。薛牧看了也有些惊讶，这不是夤夜用功力限制了蝴蝶飞走，而是蝴蝶自己停在那里的。他笑着夤夜的脑袋：“看来蝴蝶也觉得夤夜跟花儿一样漂亮。”

        薛牧没听清她说的什么，看着蝴蝶他倒是想起了著名的典故，于是笑：“曾有人梦见自己变成蝴蝶飞来飞去，醒来后问自己，究竟是自己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他？”

        不同的表现，就是这么泾渭分明。

        “牧牧！”夤夜飞奔过来：“看这只蝴蝶！”

        薛牧又：“我坠谢长生的幻境之中，也有此惑。我看见的那人是我吗？如果是我，当时那个我是怎么想的？超脱之后又在问，如今存在的是我吗？会不会也是一场幻境，是不是也有另一个自己在看着我的喜怒哀乐？”

        薛牧你还是不是人啊！大周律，你这要砍的！大小一起砍啊啊啊！

        夤夜同样若有所思，仰着小脸看着薛牧的神，里都是惊奇。薛牧这些话，意外的摸了她的，她共鸣无比，却又非常困惑――薛牧的修行怎么可能有这些领悟？那个很了不起的梦蝶者是谁啊……她从来没听过这个人，既然薛牧自认梦中蝴蝶，那个人恐怕是他自己吧……

        众人都愣了一愣，夤夜奇：“这话从你中说来才违和呢，牧牧。”

的抓蝴蝶，也不用任何功力，就是单纯的在抓蝴蝶。那小脸上洋溢着明净的笑容，是很纯粹的儿童乐，让人看着看着都不由得有些母的会心一笑，让那种略带压抑惆怅的心都解脱了许多。

        “好了。”薛牧笑：“文青病犯，这可不好。夤夜你师呢？”

        “哼。”夤夜撅着小嘴偏过脑袋。

        薛牧目瞪呆地看了她半天，神古怪：“这种话从你中说来，怎么听怎么违和。”

        夤夜偏想了好一阵才：“牧牧，这人是个很了不起的问者。人生如梦，孰幻孰真？夤夜以心幻，也常常这么迷失呢。”

        李应卿笑：“原来薛城主不仅会梦蝴蝶

        薛牧哪知夏侯荻都想哪去了，笑地伸手招呼：“夤夜你来啦？”

        夏侯荻心中一，总觉得薛牧这话像挑逗她，但细想起来却又觉义万千，一时无法分辨。

        夏侯荻也奇：“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质疑现实如幻？这不是你的修行应该悟的事，换了夤夜还差不多。人家说才不违和，你说才违和！”

        “师回去修行了，说这儿有夤夜的客人，让我过来……”夤夜深深看了他一，没有多问，大睛转来转去，落在李应卿脸上：“我知了，星忘石留声，我差给忘了……”

        李应卿泪满面，总算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啊……科学家真对这些蝴蝶啊梦啊不兴趣，他都快听得打呵欠了，真不知这些人怎么兴致的，还一个个的若有所思，这都是有病吧！

        夤夜嘟嘟的小手指向薛牧。

        薛牧哈哈大笑：“屋说，我看李门主都快睡着了。”

        夏侯荻神忽然就轻松了三分，这才知夤夜是刚到的，这么说昨晚薛牧折腾的不是她嘛！那就好那就好，还没禽兽到家！

        夤夜咧嘴笑了。

        “利用星忘石的回音特，达成留声效果……”李应卿掂着夤夜好的半成品翻来覆去地研究着，里都是惊叹：“技术上并不算难，只是这种思维启发没人想过，这是谁的创见？”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只梦中蝴蝶啊。”薛牧看着她的脸，微微一笑：“但既此梦中，我愿为蝴蝶。”

        快睡着的李应卿屋看见夤夜掏的星忘石，睡意瞬间无影无踪，那神亮堂兴奋无比的模样让夏侯荻怀疑他吃了什么过期淫药。

        夏侯荻切齿咕哝：“禽！兽！”

        夏侯荻也微微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心中忽然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薛牧昨晚难不是和薛清秋折腾了半宿，而是和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