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能算是个朋友。

        叶孤影歪着脑袋递过了匕首，想看看他是不是又要诗了。

        “知己……”祝辰瑶喃喃：“公认同石磊那句话？”

        早在石磊窜密之时，虚之战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胜负。

        笑了好一阵，薛牧才慢慢止歇，低声吩咐旁边的星月门：“把他葬了吧。”

        …………

        “我想起那一天，石磊在这里拦住我时说的话。”

        薛牧大笑而去：“哪里来的正，不过一场秋。”

        薛牧笑问：“你觉得呢？”

        “他说，刻苦修行者不如榜单炒作，真材实料者不如虚假浮名。薛牧使世态浮华，消磨朴实尚武之心……一家一地之变，何如薛总世间真。”

        薛牧倒是被这态度得有些奇怪：“你又在想什么？”

        祝辰瑶想了想，微微一笑：“辰瑶岂不就是公炒作浮名的受益者？若公是真，辰瑶便是麾女。”

        是为了祝辰瑶莫雪心的，重轻友吗？

        可他亲手死了朋友。

        “轰！”百里之外，血光漫天，烧红了天际残霞。

        没有和石磊深交，是因为看不是一路人？不，是他本就不敢深交，他从很早开始，就等着石磊生叛，就算他不叛，可能自己都会施手段挑拨他们生变，自己才能够以“大义”之名介七玄……

        薛牧慢慢瞪大了睛，忽然笑了起来，继而仰天大笑，笑得停不来。

        祝辰瑶回首而望，知虚之战也有了结果。

        有这样的谋算在，他不敢让交了自己的心。

        当年莫雪心还没虚，大家都是巅峰期，同级的石不异就打不过莫雪心，所以当初竞争没争过，是莫雪心了谷主嘛。

        祝辰瑶有些懵地看着他，旁边叶孤影也是侧目而视。

        说莫雪心侠义，说夏侯荻清正，她们也从来没有脱离过这个以武为尊的价值，只是以此为基础延伸开的不同路。

        “是因为我觉得我才是大。”

        不是的，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从很早之前就试图调解，争取双赢，他从来就很擅长这一……可他从来没想要去，原因只是他也在等待七玄谷乱，抓住这种机会谋得自己对七玄谷的控制。

        如今石不异差一步虚终究不是虚，他又不像曾经的影翼虚净元钟那样有作为宗主的压箱底秘技可用，战斗力并没有比普通的巅峰哪去。占据谷中时间太短，取得秘技还没练几天呢，怎么可能打得过已经步虚一两年的莫雪心？

        他们算不上好友，好歹是也有过交的，当初一句“我有石之术，与姑娘榻上战一场”，让薛牧至今回忆都能会心一笑。要是没有这些变故，他们互相找对方帮个忙之类的有没有问题？一问题都没有。

        结果只见薛牧郑重刻几个字：“知己石磊之墓。友薛牧立。”

        搞得差距越发大了，打又打不过，连跑都跑不掉。

        何况莫雪心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还了一……表面上看着没区别，在者中总能觉得她的风雪冰天隐隐的不知怎么带了一丝乾坤之意，更加磅礴。

        首先是石不异完全扛不住莫雪心。

        祝辰瑶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又看看石磊的尸首，若有所思。

        “哦？”薛牧眉一挑：“他说了什么？”

        “是，总。”

        关系到老命，石不异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才抗了莫雪心好一阵，终究还是没能扛住，差不多在石磊窜密之时，石不异也被莫雪心一剑刺中心，冰凛，浑肉

        看着妹们掘坑，薛牧左顾右盼，找了一块平整的石板：“孤影，匕首拿来用用。”

        “你在想什么？”祝辰瑶站在边，轻声问：“是因为和他有交，心中不舒服吗？”

        石磊当然算不上坏人，甚至能算是有侠心的，虽然那只是一种“赐予”，可怎么也比门如申屠罪那种人好多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