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薛牧原来只是太后的一角先生吗？”

        他影响着世界，环境也一样在影响着他，便如落潭中的雪花。

        薛牧无奈：“所以啊，维持这个人设很累的……天啊，苍生啊，无所不能啊，命题好大……哪天人设崩了怎么办？”

        说是这么说，可两人你望我，各自都有些尴尬。

        “那是应该的……”

        薛牧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他知不是自己了不起，一定要说有个了不起的人，还不如说是慕剑璃自己。

        “我在想，不是剑璃还是夏侯还是雪心，似乎对我的期待都有大了。”薛牧挠挠：“觉在她们中我都快成心怀天的大圣人了，有时候我觉得我担不起。”

        这本应该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啊，搞到现在架都玩过的程度，哪条都走过了……

        反过来也是一样，慕剑璃的剑胆侠心，对薛牧应该也是起到了很大影响的。或者说不仅慕剑璃，边的女人和朋友对他的都有分影响，她们的闪光让他喜，自己也不知不觉向之靠近。

        “不、不是这样的，薛牧……”刘婉兮有些惶然：“不是这样的……”

        所谓近朱而赤，近墨而黑，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很明显的。慕剑璃被薛牧带得已经完全不在意他那好了，反倒觉得这病让他这个人更加鲜活，以至于他当面欺负太后，慕剑璃都看得笑微微，心中混没当回事。

手中之剑，为君涤乾坤。”

        …………

        回到慈宁的时候，薛牧还很是神。刘婉兮可怜巴巴地坐在一边看了他半天，还以为他给自己脸看呢，她心中也委屈……你那么坏的心思，还想大家不生气吗？

        慕剑璃负剑独行，笔的形一路消失在外，直京师。薛牧默默目送她的背影，心有不舍，却没有阻挠她的冰原之行。

        “薛牧……”刘婉兮呐呐：“你要真跟婵儿好，那、那我们断了吧。”

        刘婉兮沉默片刻，也叹了气：“算了，那时候是我先勾搭你，怪你是没什么理。说还是应该谢你，本来你可以为了自己那念，把况瞒来，等到生米成熟饭了再摊牌，我们也拿你没办法……可你没有，还是先让婵儿来和我相认。光是这一，我就怨不了你。”

        “从我知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放弃谁。”薛牧低声：“你说得对，我薛牧不是圣人不是完人，而是妖人……说穿了我

        薛牧不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呃？”薛牧醒过神来，忙：“不是不是，这事儿当然是我的问题，你们发脾气才是正常的。”

        现代人的见识太多太杂，也没有非常定的理想，行事向左向右都很难说，只在一念之间，很受环境左右。为了她们的喜怒，薛牧的事自然就会更偏向于让她们兴的正能量一方。要是边全是影翼虚净夏文轩长期围着，时至今日薛牧也不敢肯定自己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会成为一个阴鸷变态损人为乐的也不是没可能。

        “剑璃洒脱剑侠，并不纠结男女缠绵，可以柔于方寸，也可以负剑行万里，这是她的独特魅力。让她天遨游，我虽有不舍，却也更希望她的剑更一步，不负天生剑骨。”

        这回刘婉兮都不敢抬，垂首不言。

        “你就板着脸吧。”刘婉兮着鼻：“你和婵儿有，也不早说，现在到这样怎么办嘛……”

        “这样啊……”刘婉兮忽然笑了：“在她们正人中你心怀天，在我们门中你无所不能，照你写故事的说法，这种人设确实大得离谱呀。”

        “那你在发什么呆？”

        “那你什么神呢？”刘婉兮奇：“是不舍得慕剑璃？你那么喜她啊？”

        薛牧叹了气：“我那时候真的是误判了，你的况太突破常识……”

        刘婉兮鄙视：“你还怕崩？实际上你就是个偷偷想着母女通吃的妖人而已，偏要折腾成一个完人，合宗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