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不能承受，你就哭泣吧。

周思远跟着笑，答了声好。

晚上九，母亲打了个电话过来，母女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母亲那边一直在叹息，每一都重重打在乔楠的心上，最后乔楠崩溃大哭，她咬着牙，不发声音，尤如从前每个无助的夜晚。

乔楠拽紧肩上的背包，不让雨滴溅湿衣服和背包。她的车拿去保修了，还要等几天才能去提。李晴午有事，提前先溜了，这会儿她只能等雨小了，再挤公交车或者打的回去。不过后者可能比较小，那么多人在抢，她想了想，还是前者的可能大些。

一人撑着一把伞，周思远走在前，乔楠在后跟着。

乔楠打开车门，撑伞，又关上门。车掉了个，往来时路开去。乔楠看着车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乔楠一班就转去书店一趟。不一定要看也不一定买，她只是需要有个安静的地方来隐藏自己。有时她也会去术馆逛一逛。

驾驶座上周思远也在雨，不过他的是脖和肩膀，已湿透，还不如换件来得实在。

两人前后完，周思远启动车，车窗外的世界一片吵闹，车里窄小的空间安静异常。乔楠盯着窗上快速落的雨珠在发呆。

李晴察觉到她的异样，但没有过多问，她知乔楠的从前，她能的就是安静地陪在乔楠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乔楠突然心觉悲哀，一切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昨晚睡前，乔楠就查了天气预报，据报今天会有大雨。早上还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午开始狂风袭涌，乌云密布。快班的时候，先是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砸在来往匆匆的行人上。没多久，瓢泼大雨倾盆而至。

最后母亲先挂了电话，乔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里的女人，球里满是红血丝，眶通红，发丝沾着，散落在脸颊上。

整座城市浸没在雨里，雨注形成一屏障让人看不清前的路。

坐上车，周思远往后递来一盒纸，乔楠说了声谢谢，扯了几张，低衣服上的珠。

有开始，固然就有结束，乔楠回过神，恍然初醒。电影落幕了，而生活还在继续，好只存在荧幕上，残忍才是生活的常态。生活的个中不如意，需你慢慢去品尝。

绿灯，车启动，行驶一段距离，再拐了两个路，车停在乔楠的小区门。

就在前几分钟，乔楠拍了拍驾驶座位的后背，周思远从镜里看她。乔楠笑着说：“车停在小区边上就行了。”

周思远说：“我送你吧。”

十字路，正好红灯，车缓慢停。周思远右手五指敲打着方向盘，声音清脆，乔楠听着敲打声，看着窗外的行人，凶狂的雨模糊了路人的影，乔楠看得不真切，但这一幕幕却像是一幅幅已有形的油画，模糊却彩重。

一刻，乔楠的脑海中就像装了个屏幕，有人播放键，过往的每个人，每个场景，每句话接二连三地，秩序井然地播放。

“好。”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乔楠扭一看，是周思远。